陆未染没说话。
苏行则看了一眼苏容,见她也没说话,便道:“这间包房是陆兄与赵兄订下的,自然你们做主。”
赵舒一听,又看向苏容,他可没忘,周顾与苏容从前是订过婚约又退过婚的关系。不过据说即便退婚后,护国公府与苏家并未结仇交恶,两府依旧走动,苏容前些日子还救过周顾。
陆封严也看向苏容。
苏容不由笑了,“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既是大家都认识,请上来吧!”
于是,赵舒挠了挠脑袋,下楼去请周顾。
周顾来这家茶楼,是因为在门口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苏府的马车,猜测苏行则与苏容大约在这里,便也下了马,进了茶楼。
赵舒迎下楼,说出对他的邀请,周顾点点头,跟着赵舒上了楼。
众人又是一番见礼后,周顾扫了一眼陆未染身边的一个空位与苏容身边的一个空位,自然地坐去了苏容身边的空位。
陆未染神色顿了一下。
苏容压根就没起身跟周顾打招呼,见他坐过来,也不看他,不想理他,自顾自地喝着茶。
周顾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茶,主动跟她打招呼,“怎么喝这个?”
“这个不行?”苏容挑眉。
“不是不行。”周顾解释,“昨儿听伯母说,你染了寒气,胃口不适,便不要喝这个茶了吧,不如让店小二给你烧一壶枣茶。”
苏容轻嗤,“没想到你还挺会体贴人。”
这话有点儿阴阳怪气。
周顾听出来了,默了默,“本来也不会,但养伤期间,闲来无事,多看了几本画本子。”
苏容不买账,“我已经好了,不需要什么枣茶,我就爱喝这个。”
周顾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那好,你就喝这个吧!”
他转头,自然地与苏行则说话,“我去过东四胡同,本以为跟苏大哥一起等榜,没想到伯母说苏大哥与小七提早出府来看榜了,我便也找来了。”
苏行则接话,“我还以为你今日要在家里等榜。”
毕竟周顾是要在放榜后就离开京城去游历的人,殿试和琼林宴他都不参加了。他也就等个名次而已。不像他们这些人,十分看重这一次的科考,想第一时间知道名次。
周顾摇头,“在家里待着没意思,便来了。”
苏行则点头。
众人喝着茶,说了一会儿话,楼下又陆续有人进了楼,赵舒“嘿”了一声,“谢小王爷也来了。”
他这回不用询问别人,便站起身,“我下去喊谢小王爷上来与咱们一起。”
他说完,下了楼。
不多时,谢临被他领了上来,谢临一看包房内坐着的人,顿时乐了,“我看到苏兄的车在,周顾的马在,便进来了,却没想到这么多熟人,真是巧了。”
他高兴地与苏容打招呼,“七小姐,早啊。”
苏容见他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在这冬日里,鲜妍极了,“小王爷早,瑞安王的病,可大好了?”
谢临掩唇,咳嗽一声,“我父王啊,他快好了。”
本来压根没病装病,但珍贵妃败露那日,他跟着陛下跑去天牢,来来回回,夜晚天寒风硬,折腾了一晚上,第二日就真病了。
苏容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评价了一句,“哎,瑞安王真是太辛苦了。”
“可不是嘛。”谢临坐在了陆未染身边,“咦?”了一声,“陆世子,你怎么也在?”
陆未染已入朝为官,按理说不会跟他们在一起等榜的。
陆未染笑道:“我是陪封严等榜。”
谢临恍然,一拍脑袋,对陆封严道:“我倒忘了,川西陆家与成国公府是本家。陆兄,你也是有靠山的人啊,不怕被榜下捉婿。”
陆封严笑,“的确,堂兄说要陪着我看榜,我怎好拂了堂兄好意?”
“那倒是。”
谢临也是一个多话活泼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不热闹的,他很快就与陆封严、赵舒等人攀谈起来。
加入了他,包房人多,十分热闹。
苏容安静地听着,安静地喝着茶,偶尔看向窗外,街上依旧人满为患,想着今儿若是等到看榜,怕是要等大半日。
周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九连环,递给她,“是不是无聊?玩这个。”
杀气腾腾(一更)
苏容并没有觉得无聊,但还是接过了九连环。
周顾随身带着的这个九连环,十分的复杂,苏容从小到大就不怎么爱玩这类事物,她感兴趣的是找事情做,赚银子,上山打野味,下河摸鱼烤来吃,同龄人爱玩的东西,她不爱玩,同龄人不爱玩的被人认为出格的事情,她做了不少。
对她来说,宁愿跑去三楼里窝在榻上听半日曲子,也不耐烦解这种东西。
所以,她随手扒拉着,只听到九连环发出的响声,但没什么规律。
周顾见她扒拉了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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