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那个叫春子的小太监,被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德妃百口莫辩。
案子审了大半日,最终将所有人都提审了一遍后,证据依旧都指向丽嫔,那小宫女在听闻春子已死后,也开了口,灰白着脸交待了说是受丽嫔指使,当初她被撵出丽人宫,就是丽嫔做的局,想让她搅乱宫庭,最好是皇后娘娘、贤妃、德妃厮杀起来,让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不得好下场,她的儿子四皇子好渔翁得利。
丽嫔白着脸大骂,“你这个小贱人,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小宫女趁着丽嫔走近她,一口咬住了丽嫔头上的簪子,然后吞进了嘴里,瞬间,簪子的尖端刺破喉咙,小宫女顷刻毙了命。
丽嫔惊骇大叫。
这一回,丽嫔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皇帝铁黑着脸怒喝,“丽嫔!还不从实招来!”
丽嫔跌坐在地上,白着脸喊冤,“陛、陛下,不是臣妾,臣妾怎么敢……”
“你不敢?证据都指向你!”皇帝怒极,一脚踹翻了丽嫔,“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朕……”
“父皇。”燕回声出声,“丽嫔既然喊冤,就请丽嫔娘娘拿出自己清白的证据吧!”
皇帝收回脚,倒是听了这话,怒瞪着丽嫔,“你说,你如何跟朕自证清白?”
丽嫔又惊又骇,惊惧交加,跌在地上喃喃道:“臣妾自证清白?臣妾如何自证清白……自证清白……”
她说着,流下泪来,她的娘家卷入禁军案,父亲与二叔已自尽而死,她又卷入杀赵老儿和赵非以及刺杀盛安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案子,如今那小宫女已死,死前死咬上她,偏偏她的确不是没打过搅动皇后、贤妃、德妃撕起来,进而牵连太子、大皇子、二皇子,而让她的儿子四皇子渔翁得利的心思。
丽嫔一时间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只流着泪看着皇帝问:“陛下,我死能自证清白吗?”
皇帝怒意不减,“你做出如此祸事,想一死百了?”
丽嫔脸彻底灰了。
殿内一时无声,只有丽嫔凄惨的哭泣声。
盛安大长公主看了一眼天色,对皇帝道:“陛下,案子审到这里,大家都累了,不如今日就作罢吧!”
盛安大长公主没说结案的话,只说今日作罢。
皇帝一肚子的怒火,“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朕押去……”,他刚想说天牢,又想起天牢如今不牢靠,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敢信任,住了口。
瑞安王在这时接话,“陛下,派禁军看守,暂且先在宫里看押吧!”
毕竟这么大的案子,不能轻易结案,就算结案到丽嫔这里,所有涉案人员,也要以罪论罚。孰轻孰重,是依法论处,还是如何处置,都要经过与朝中重臣商议,才能下定论。毕竟牵扯了三位皇子的母妃。
这可是泼天的大案了!
皇帝已气昏了头,颔首,“就先这样吧!”
盛安大长公主告辞出宫,苏容自然也是要跟着出宫的,皇帝看了苏容一眼,想留其在宫里叙话,但今日着实已没心情,便对苏容道:“改日再来宫里与朕说话。”
没说改日朕再去沈府见你的话。
苏容点点头,答应下来。
有利(二更)
离开皇宫时,苏容与盛安大长公主和瑞安王辞别,直接上了燕回声的车辇。
盛安大长公主似乎想对苏容说什么,最终疲惫地揉揉眉心,没开口,只点点头,让她有空去护国公府坐坐,便上了马车。
瑞安王今日吓坏了,跟在盛安大长公主马车其后,将其顺利送回护国公府,才自己调转车头,回了瑞安王府。
而太子的马车上,苏容对燕回声道:“当时那个小宫女咬了丽嫔的簪子吞簪子割喉自尽时,我本来可以出手拦下的,但是我没拦。”
燕回声点头,“孤知道。”
以苏容的本事,当时那般危险情况下,她都能以金针拦截金针救下盛安大长公主与他母后,没道理在那小宫女利用丽嫔的簪子吞簪自尽时,她拦不下。只有一种情况,她不想拦。
苏容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背后主使之人打着什么主意,但当前的形势,在丽嫔这里结案,却是对太子殿下您最好的。可以一举打击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虽然不至于打的倒地不起,但只要此案结在这里,让他们每个人都脱不出来,便对您最有利。”
燕回声颔首,“的确。”
他揉揉眉心,对苏容一笑,“孤也看得出来,大姑姑也是这个意思。再查下去,若是但有分毫牵扯上孤,未免对孤有利。”
苏容点头,看着燕回声,“太子殿下觉得谁是幕后之人?丽嫔显然是幕后之人一早就找好的挡箭牌。这般挡箭牌,最起码在几年前就布局了。”
燕回声摇头,“孤暂时也还没有眉目,只不过……”,他顿了顿,轻蹙眉头,思忖道:“幕后之人找丽嫔做挡箭牌替罪羊的手法,倒是与前御史中丞秦源的案子极为相似,像是同一手法,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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