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也是一夜没睡,从宫里回来,打算小憩片刻,刚闭上眼睛,谢临冲了进来。
瑞安王刚想张口训斥他没规矩,只见谢临红了眼睛,“父王,儿子刚刚差点儿就见不着您了!”
瑞安王躺着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上下打量他片刻,才绷着脸问:“怎么回事儿?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差点儿见不着我?”
谢临立即将经过红着眼睛跟瑞安王说了。
瑞安王听完,脸瞬间沉了,“你怎么会遇到刺杀?”
谢临抿了一下嘴角,低声将他前往护国公府看望周顾,顺便审问了忘俗,审问出了大皇子妃之事说了。
瑞安王听完,心下也道了一声“好险”,他虽然不缺儿子,但嫡子就这么一个,自小精心培养的,容不得出丝毫差池,得亏周顾吃一堑长一智,及时派人护了谢临。
瑞安王心下感激,站起身,拍拍谢临肩膀,“多大的人了?我年轻时,也遭人刺杀过,都没像你似的红眼睛。”
谢临扁着嘴角,红着眼眶,“父王,那您是青天白日的走在这京城的大街上遭遇被人放冷箭吗?”,他重重强调,“两支淬了毒的冷箭!儿子都懵了。”
瑞安王心说还真没有,这京城什么时候这么危险了?他拍着谢临肩膀的手顿住,顿了一会儿,才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父王必为你做主。”
谢临点点头。
瑞安王道:“将忘俗和尚画押的证词拿给我看看。”
谢临递给他,同时说:“父王,这份证词,不能提供到陛下面前,呈到陛下面前的供词,得掩去宫里那人。这份证词我已经说了,是威胁忘俗不准寻死。要做人证的。”
瑞安王点头,“我知道。”
谢临是瑞安王亲手教导出来的,他比谁都清楚,牵扯到宫里那人得有多麻烦。
他看完证词后,瞪了谢临一眼,“这么大的事儿,你当初怎么不吱声?”
谢临扁扁嘴,“父王知道又怎么样?您会跑去告诉陛下吗?您一不参与皇子夺位,二要维持低调不惹事儿。您知道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往心里搁这事而已,全无用处。儿子心大,儿子可以当做当初没看见。”
瑞安王被噎住,半晌,吐出一句话,“你还真是心大。”
他该表扬他?
他将证词递回给谢临,没自己收着,“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儿,这个你自己收着吧!”
谢临点点头,将忘俗的证词重新收了起来。
瑞安王道:“再出门办案,身边带上暗卫。”
谢临重重点头。
瑞安王看着他,没好气,“当初让你习武,你吃不了苦,如今怎样?是不是知道了习武的好处了?”
谢临小声嘟囔,“我早就后悔了,若是习好武,当初也不至于跟周顾打架打不过了。”
瑞安王哼了一声,心想你没打过才好,若是打过了,岂不是就要回家闹着娶那罪臣之女秦鸾?他能答应吗?自然不能,若是那样的话,周顾没打断他的腿,他得打断他的腿!
瑞安王对他摆摆手,“这案子牵扯太大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得好好想想怎么查,你也回去压压惊,将那两个死士搜身后,扔去京兆尹,本王查案,他们都要配合。”
谢临心中也清楚,牵扯大皇子妃,他如今回府了,就不是急冲冲能解决的事儿了,只要他和父王不动,大皇子妃兴许还会以为忘俗没供出她呢。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急。
他告退出了瑞安王的屋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顾的护卫回到护国公府,向周顾禀告谢临当街遭遇冷箭刺杀一事,说已平安将谢临送回瑞安王府。
周顾坐直了身子,揣测着谢临从忘俗嘴里撬出的人看来来头很大,否则绝对不会有能力当街动用死士刺杀谢临。
他对护卫问:“你们看那淬了毒的箭,与清平公主当初被刺杀的箭,可是同出一处?”
护卫摇头,“属下没见过那支当初清平公主被刺杀的箭。”
周顾吩咐,“去查。京兆府有画样。”
护卫应是,立即去了。
觐见(二更)
苏容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听凤凌说谢临遇刺一案。
苏容挑眉,“两支冷箭,两名死士,这可真是下了死手。”,她问凤凌,“谢临到底查出了什么?”
凤凌摇头,“只有谢小王爷自己和瑞安王知道。”
苏容若有所思,“太子殿下那边,可有传话?”
凤凌摇头。
苏容没打算理会,如今连瑞安王府的小王爷都敢刺杀,瑞安王定然会震怒,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揪出真凶,京中这一潭水,真是彻底被她搅起来了。
她用过晚膳后,又直接回房睡了。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膳后,夜归雪乘车进了宫。
皇帝下了早朝,听余公公禀告夜相府二公子进宫了,皇帝脚步一顿,立即问:“他如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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