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护国公这是在帮她,也间接在帮燕回声。
若皇帝知晓了她的身份,一定不容许人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杀她。尤其是南楚渗透进来的势力,他如此重权,连太子都容不下,更遑论南楚国的人来作乱?
另外,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太子与她的关系,都不妨碍他知道,要杀她的人,一定不是太子,南楚王后既然找到皇后,也能找到别人,皇后因太子收了手,那么别人呢?这反而是燕回声的一个机会。
苏容想到这,轻叹,不愧是老护国公,论深谋远虑,论审时度势,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将她搅动起来的朝局,一瞬间推到了顶峰。
太子说的对,如今她的确可以不用再做什么了。
瑞安王去了大理寺,阅完卷宗,将人都过问了一遍后,又派人喊了京兆尹府尹李述问话,李述交待了一番后,瑞安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一旁的大理寺卿问:“那个叫凤凌的少年人呢?”
大理寺卿连忙道:“他说查案好生无趣,今儿一早走了。”
瑞安王问:“去哪里了?”
大理寺卿立即道:“应该是去沈府了,毕竟听说他姐姐已住去了沈府,也就是那位苏七小姐。”
瑞安王点头。
大理寺卿问:“王爷若是过问他,下官派人将他喊来?”
“不必,本王先去公主府一趟,若有需要,再去沈府亲自问他。”瑞安王摆手。
大理寺卿问:“王爷可否要下官陪同?”
瑞安王摇头,“本王自己去就行,你再将当日值守之人,仔细查一遍,毒药既然不可能凭空飞进去,那一定是你们忽视了什么,才没查出疏漏之处。”
大理寺卿应是。
瑞安王便自去了公主府。
清平公主听说瑞安王亲自带着人上门查她被刺杀一案,心下打了好几个思量,叫来一人吩咐,“速去将驸马喊回来。”
这人应是,立即去了。
清平公主派人先给瑞安王上茶,说她稍后就到,实则是坐在屋子里,等着驸马回来,与他商议,关于当日那冷箭是冲着苏容放之事,是如实说,还是依照当日她进宫告御状的原话说。
若是如实说,那么便推翻了早先的说辞,便是欺君了。但若是不如实说,这案子显然不好查下去,她还是希望揪出幕后主使之人的。
驸马得了传话,也明白了清平公主让他速速回府的意思,他一时脱不开身,便压低声音吩咐来人,“我一时回不去,告诉公主,既然是瑞安王亲自登门,陛下令他主审此案,便是一查到底的打算,让公主如实说。”
来人得了话,立马回去了。
瑞安王足足喝了三盏茶,才等到了清平公主姗姗来迟。
清平公主故意一脸不适相,“王爷恕罪,我昨儿受了寒,今儿身子有些不适,让你久等了。”
瑞安王连忙说:“不久,是本王来的不巧。本王有几句话,事关公主被刺杀一案,特意来问公主,问完就走。”
清平公主点头,直接将当日的情形描述了一遍,这回是半丝没隐瞒。
瑞安王一听,心想果然从这里开始就不对劲了,他不信大理寺卿没察觉出来,只不过那只老狐狸,没敢登门来质问清平公主罢了,毕竟,这位公主进宫告御状时,说的是冷箭是对她放的,若是翻口供,这算欺君。他宁愿被陛下申饬,也不想惹火烧身。
清平才不承认自己欺君,“本宫当时吓坏了,惊惧了足足两日,待事情过了,仔细一想,才想起了全部经过。王爷,你既受皇兄信任,担此重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那箭当时是怎么回事儿,冲着本宫马车放冷箭,就是谋杀本宫。”
瑞安王点头,“公主放心。”
他站起身,“公主歇着吧,本王自当尽力,定不辜负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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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瑞安王接手此案,凤凌琢磨了一下,立马离开了大理寺。
他待了两日,算是发现了,这朝中的水是真深,整个大理寺,跟筛子一样,四处漏风,也不知道大理寺卿是怎么四平八稳地坐在位置上,还没被多方给挤下去的,他无官职在身,只是打着公主府派去盯着案子进展的幌子,其实没什么用,因为连什么人什么时候对那老鸨动手投毒的,他都没盯出来。
他郁闷不行,干脆二话不说直接走了。
回到沈府,见了苏容,凤凌对着苏容一阵吐槽,“这破朝局,藏污纳垢,真是难为太子殿下撑了这么多年了。”
只一个大理寺,便可以窥见冰山一角,可见别处,也一样四处漏风。
苏容早已预料,听他倒够了豆子,给他倒了一盏茶,宽慰他,“润润嗓子,本来你的目的也不是查案,别上火。”
凤凌还真有点儿上火,但听苏容这么一说,便立马不上火了,无所谓地道:“反正再破的朝局,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只负责帮太子殿下打破如今的朝局,治理整顿的话,将来还是得太子殿下自己。”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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