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则叹了口气,“所以,自也是极好的。”
苏容笑,她就知道。
苏行则看着她手里的虎符,“所以,你收了他的聘礼,自然也就应允了这门亲事儿?”
“嗯。”苏容点头,将虎符揣了起来,“这可是十万兵马做聘礼,大哥,换你你不收?”
苏行则噎住。
苏容乐,“换你你也收!”
沈夫人也笑了,对苏行则劝道:“这总归是好事儿,否则我还担心小七去南楚,单打独斗,无人帮衬,群狼环伺,狼窝虎穴,她岂不是危险的很?有了夜相府,便容易得多了。”
苏行则心里也明白,颔首,站起身,“伯母您累了一日了,歇着吧!我与妹妹回去了。”
苏容也站起身,“晚上伯父回来,我们再过来陪您二人一起用晚膳。”
沈夫人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夜行(二更)
回去的路上,苏行则没训苏容答应的太干脆,而是同她一样,问了夜归雪身边可否干净。其实他也明白,南楚王既在夜归雪十三岁选中他,到如今五年后,才让他来,自然是通过了南楚王的考验,想必是极其干净的。
苏容点头,“无心仪的表姐表妹,也无青梅竹马纠缠在一起的小妹妹,一直洁身自好。”
苏行则颔首,“那就行。”
夜归雪既然无可挑剔,十万兵马虎符做聘礼,如此大手笔,无论是门第,还是出身,亦或者品行,都不委屈苏容,他也无话可说。
他看了一眼苏容头顶,“你拿了发簪给他做信物?”
他是记得,今儿出门前,她是簪了两支发簪,其中一支是梅花簪,不是清平公主和端华郡主送的,而是昨儿她让暗卫去铺子里拿那一对金丝手镯时一并取回来的,是她自己特意吩咐得的,如今不见了。
苏容点头,“手里没趁手的信物,便将发簪送他了。”
苏行则点破她,“你早就对夜归雪这个人有想法了吧?在你退了周顾的婚,听说他来京时,便有此打算了?”
苏容眨眨眼睛。
“否则,若无心里准备,你今日不会答应他这般痛快,正因为你想搭夜家的桥梁,才在夜家伸出橄榄枝时,你顺势接了。”苏行则觉得,若论了解苏容,他这个从小长大的兄长对其不说有十分,也是有九分的,别看她行事看起来往往是随心所欲,但其实每一件事情,都或多或少早有打算或者目的。
她手里不是没有更好的东西送夜归雪,而是没打算今日送,但又不着痕迹地特意打了一支梅花簪,当做随手给了,既让夜归雪觉得她提前并没有料到,并无准备,却又是自己的东西,没假他人之物。
他这个妹妹,不得不承认,若论心思七窍玲珑,他才是不及的那个。
苏容被苏行则点破,也不觉得脸红,“嗯,大哥说的对。”,她感慨,“我那亲爹,我还没见到他,便与他的想法和行事不谋而合了,血缘这东西,可真是神奇。”
见苏行则看她,她也不隐瞒,“去护国公府退婚那日,正赶上夜归雪进京,我远远地看到了他,觉得其人应该非同寻常,便让凤凌去查,查出竟然是夜相府的二公子。那时,我就有些打算了,只不过,倒没想到,与我那亲爹和夜相府的打算不谋而合。”
这是她没料到的,她本来还想着,怎么探夜归雪和夜相府的底细,看看能不能为她所用。
可见南楚王,这五年来,真是没白隐忍。总之,她亲爹没那么废物,对她来说,是好事儿。
苏行则彻底无话可说了。
苏容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很快,便有东宫暗卫摸进沈府,传了太子口信。
对于东宫暗卫,苏容自然是早已交待手下暗卫不必防范的,所以,对于摸进沈府,到他面前,自然十分顺畅。
苏容就知道燕回声会找她,其实她也没料到,在今儿宴席上,大皇子燕礼会问夜归雪可有婚配,而夜归雪自然不会说没有,那么,但凡知道她底细的聪明人,只要一想,便会想到她身上。
太子燕回声便是聪明人之一。
而且,她还听闻了,周顾当时正听到那番话,掉头就走了。都说周顾是因为讨厌大皇子,她也就只当他是讨厌大皇子了。
她对东宫的暗卫回话,“入夜后,我会去东宫一趟,就不劳烦殿下来找了。”
暗卫应是,离开了沈府。
傍晚,沈显回府,听闻了沈夫人说起苏容与夜归雪的事儿,也惊了一下。不过他也觉得苏容做得对,王位夺权,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尤其是南楚各大势力乱中有序,她没生在南楚长在南楚,若孤身前去,犹如入群狼环伺中,所以,有夜相府铺路搭桥,这等极为有利之事,不答应,才是说不过去。
所以,当苏容与苏行则陪着沈显夫妇用晚膳时,沈显对苏容的决定给予了肯定,又道:“待你去南楚,上有南楚王,朝中有夜家,你再将谢远带去帮你,他无官无职,如今一介白衣,想走就走,十分自由,有他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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