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仆从,“姐姐就没留人吗?”
仆从也很无语,将经过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大皇子妃留人了,没留住。”
宁泽听完,也没心思吃饭了,黑着脸摆手,“去告诉姐姐,我不吃了。”
在厨房闻油烟味都闻饱了,尤其是弄了一肚子气,美人还走了,他还吃个屁。
而回公主府的马车上,端华笑的肚子疼,她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凤凌,你可真是太有才了,大表嫂嫁给大表兄二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差点儿气昏过去的样子。”
凤凌也笑的不行,指指身后三大车菊花,“我这算什么?要说厉害还是郡主您厉害,我姐只给你搭了个梯子,你就登着蹭蹭蹭往上爬,将人家一园子的菊花都给人家薅秃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拉回府。”
他竖起大拇指,“论得罪人,您更狠好吗?”
端华用帕子擦着眼睛笑出的眼泪,哼声,“你们不知道,别看宁瑶当面对我一口一个表妹的喊的亲热,背地里跟人笑话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拿她没辙,又不能跑去她面前质问她,如今总算报复了她一回。”
她十分解气地对苏容说:“做得好!等菊花茶制好了,就拿去送人,我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府里的菊花被我薅秃了制茶了。”
适可而止(二更)
若说苏容进京之日被端华接去公主府待为座上宾一战成名,而后又孤身一人前往护国公府退婚二战成名,那接了帖子前往大皇子府做客使得端华郡主将大皇子妃最喜爱的菊花园中的菊花都给薅秃了带回府中去制茶便是三战成名。
此三战,让她的名字几乎遍传京城,一时间家喻户晓。
当日从大皇子府出来,三人在大皇子府做客的经过便不胫而走,如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闻者皆惊。
要说这么久以来,在皇帝有心扶持大皇子和二皇子对抗太子以来,还真没有几个人不给大皇子府面子的。就算是东宫一派,除了个周顾,偶尔任性不给人好脸外,其余人表面上都对大皇子府之人一派和气,从没有人,如端华、苏容姐弟三人一般,去人家家里做客,把人得罪这么狠的。
而且,最惊奇的是,还能全身而退。
无数人都想着大皇子妃估计快被气死了。
也有无数人,心里快笑死了,这无数人里,自然包括二皇子一派,虽然两位皇子已暗中说好联手,但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并不一心,合作只是暂时迫于无奈的决定,将来扳倒太子后,还是要斗的,所以,丝毫不影响他们背地里嘲笑看戏。
京中是有贵妇圈贵女圈的,大皇子妃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打脸欺负成这样,还没能将人奈何,自然也收到了不少贵妇贵女们的嘲笑。
大皇子一派的人自然不会笑自家,但都心里直皱眉摇头,按说大皇子妃那样的人,平时看起来,也是个人精子,不是个软和的蠢物,怎么能被人如此耍弄呢,真是难以理解。
随着端华三人在大皇子府做客的细情被人了解清楚后,不少人都沉默了。设身处地,以己度人,换位思考,把自己摆在大皇子妃的角度试试,好像也只能这么吃哑巴亏,有苦难言。
毕竟,端华薅秃大皇子妃花园里的菊花,是打着要送陛下和贵妃菊花茶表孝心的幌子。大皇子妃能不应吗?敢不应吗?不应的话,她就是不止自己不孝,还阻止端华表孝心。
另外,谁能想到苏容哪里来的弟弟会拐带着宁二公子钻大皇子府的厨房自己跟大厨学做佛跳墙啊,自然也就更想不到他做完了佛跳墙跟端华、苏容三人分食吃饱了可不就不必再留下吃席了呗。
这可真是……
刷新了人们对做客的认知。
端华三人刚回到公主府,清平公主和驸马已得到了消息,驸马今日休沐,听说三人都在大皇子府做了什么后,整个人都沉默了。
清平目瞪口呆了片刻后,则是拍手称快,“干得好!宁瑶那个女人,背后是怎么编排端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想找她算账了。”
驸马哑然失笑,叹气,“哎,看来江州苏家,果然是投靠了东宫,虽然苏容退了周顾的婚,但依然不影响与东宫站在一边。否则苏容和凤凌,今儿不会这般得罪大皇子府。”
清平道:“你的意思是,苏容故意拉着凤凌撺掇端华交恶大皇子府?想把公主府也拉去东宫阵营?”
“那倒不至于,只是端华随了你的性子,大约也存着报复大皇子妃的想法,才趁机薅秃了她府中的菊花园。我是说苏容与凤凌的做派,是压根就没想交好大皇子府。间接也可以看出江州苏家,应该是真的与东宫站了一队。”
“江州刺史苏旭是太子提拔上去做刺史的,自然早已是太子一队了。”清平道。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但苏容主动退婚,我觉得很奇怪,以为江州苏家不想站队,被迫被认为上了东宫的船,其实是另有打算。如今苏容与凤凌这般得罪大皇子府,可见退婚并不影响苏家站队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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