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点头,“让周喜送来就行。”
国公夫人闻言,立马吩咐人去给周喜传话。
不多时,周喜来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同时带来了包裹的极其严实保护得极好的从江宁郡带回来的周顾的那些衣裳和布匹。
国公夫人问周喜,“周管事,你可知道顾哥儿身上这件衣裳多少钱?”
周喜拱手,点头,“回夫人,小的知道。四公子身上的这件衣裳是寸锦寸金的云锦,由上等的绣娘做成成衣,这么一件下来,大约得千金,少说也要上万两银子。”
周顾闻言瞪着周喜,“你既然知道具体价值,为何不提醒我?”
周喜冤枉,“四公子,小的提醒您了,当日锦绣坊将那些布匹送上门时,小的一看,便觉得贵重极了,待您回府后,小的就跟您说,这些布料都太贵重了,而且还那么多,能让七小姐花这么多钱吗?您摆手说没关系。”
周顾:“……”
他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儿,他道:“我以为最贵的衣裳,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周喜不知该说什么了,“小的当时提醒了您两遍,您都说收都收了,让我仔细收起来……”
周顾彻底没话了,的确,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收都收了。
盛安大长公主看着周顾好笑,吩咐周喜,“把这些都打开,让我们看看。”
周喜应是,怕别人毛手毛脚,亲自逐一将包裹打开,摆成一排,放在了长长的案几上。
随着一个个包裹打开,四周接连想起不约而同的抽气声。
周顾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有点儿坐不住,但心里却又想着,苏容当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淡定了,就跟看寻常事物一样,也没见她不停抽气爱不释手啊,只谢临惊呼了两声,若苏容也跟她娘和婶母们一样看到这些布料便露出这般震惊极了的表情,他当时肯定死命拦住死活不要,绝对不会被她哄住的。
盛安大长公主比众人都稍好些,毕竟她见过太多好东西,但同样,她看着这些布料,不是一件两件,而是一堆,她也是十分震惊的。
她由人扶着站起身,走近案几,挨个将所有布料都看了一遍后,又转头对国公夫人招手,“你来瞧瞧,你都识得这些布料吧?如今按照市价来说,具体都是什么价,算算。”
国公夫人点头,来到盛安大长公主面前。
价值(二更)
国公夫人自然是识货的,京中的千金坊就有这样的好料子,但也不是常有,每次来一批,数量不多,几乎是转眼就都被京中的贵夫人小姐们抢没了。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这十套成衣外加十匹布,只见布料繁复多样,丝光灿灿,这若是拿出去,是会转眼就被抢没的好料子。
护国公府虽门楣煊赫,累积几代财富,但因是武将之家,常年贴补老弱病残伤兵,所以,日常开销不是十分奢靡,不是花用不起,而是家里从上到下,都不太重奢靡之风。
但京中多的是王孙府邸,奢靡至极,所以,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料子,很是抢手。
国公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瞪了周顾一眼。
周顾被瞪的心虚,很想抬脚就走,不愿意在这里受她娘训了,但又不敢。另外,他也想知道,这些东西,具体花了苏容多少钱。
国公夫人从一侧逐一指出,“这九套成衣,加上顾哥儿身上穿的这件,一共十套成衣,在成衣里,其中最贵的料子,就是他身上这样的寸锦寸金的云锦,一件千金,一共三件,这样的料子,最贵重的其实不是在极贵的价格,而是寻常店铺里,压根就不售卖,淘弄不到,在京城,也只有一家千金坊,能弄到这样的料子。稍微比云锦的料子差一点儿的是蜀锦,这里面也有三件,价钱大概在九百金左右,然后便是素锦,这里有一件,价钱大约在七百金,还有这是云绫锦,这里有两件,价钱在五百金左右,这最后一件是古香缎,是唯一一件价钱便宜的,大约一百金。”
周顾也想吸气了,这最便宜的,也要上千两银子了。
国公夫人瞥了周顾一眼,又继续道:“这些布匹,有两匹是跟顾哥儿身上的料子一样的云锦,一匹布可以做两套成衣,这整匹布流光溢彩,绚丽至极,就更难得了,价钱大约是一匹布少说也要两千金。这里有三匹蜀锦,这三匹虽是蜀锦,但这花样和工艺极其上乘,这价格其实可以媲美云锦了,差不多也要两千金。唉?这里还有一匹香云缎,这香云缎虽是不及织锦,但这绣功可是一绝,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匹香云缎,织的可是一件飞鹰振翅?能把这飞鹰织的栩栩如生的,当属南岭的巧手婆婆陆七娘,咱们姑太太不就嫁到南岭了吗?前几年,公公和母亲六十寿诞时,姑太太回来贺寿,送的贺礼就是巧手婆婆亲手绣的长寿图和百福图。”
盛安大长公主肯定地点头,“对,你没看错,这匹布料的绣工,正是出自她手。”
“这样的香云缎,这一匹大约要六百金左右吧?这里有两匹缭绫,质地细致,色彩华丽,这也得六百金。还有最后两匹,这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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