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有救,没毁容就好,花银子就花银子吧!”苏太守郑重强调,“下次保护好你的脸。”
苏容点头,这次是意外,打架时位置不对,没注意旁边有个石墩,被她一下子磕上去了。当时满脸的血,陈州也吓坏了,所以,后来他任由她打,没敢还手。
“那个,护国公府周家小公子与瑞安王府小王爷打架的事儿,你听说了没?”苏太守试探地问。
“嗯,听说了。”
苏太守观察她神色,见她一脸不当回事儿,他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人嘛,血气方刚的,都有那么点儿年少轻狂,等你们大婚,就好了。”
苏容不置可否,“父亲,您知道我娘为什么给我订下护国公府这门亲事儿吗?”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好像是她对护国公府有什么恩吧?”苏太守摇头。
“什么恩?”
“不知道。”
苏容看着苏太守。
苏太守立即说:“我见到你娘时,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后来你没问她?”
苏太守呐呐,“那个,你知道的,你娘那个人,她心里很能装事儿,若是她不说,谁都不知道。”
苏容盯着苏太守看。
苏太守被看的头皮发麻,“我真不知道。”
苏容收回视线,放过他,“算了!”
她娘临终前才对她透露有婚约这回事儿,当初连她没注意他父亲是什么神色,但却记得大夫人,还有她大哥苏行则,以及府中的姨娘姐姐们都震惊了。毕竟,谁能想到,她娘一个小小的妾室,生了个小庶女,竟然有一门与当朝护国公府嫡孙的亲事儿?
礼单
苏太守见苏容不再追问,心虚地松了一口气。
苏容瞥见,无语地想,也不知道瞒了她什么,有什么好瞒的,她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看来她怕不是要指望护国公府那边了。
她刚想到护国公府,便有人跑来禀告,“老爷,七小姐,护国公府送礼来了。”
苏太守惊了一下,扭头看去,“你说什么?”
来人气喘吁吁,但咬字清晰,“老爷,是夫人派去京城给护国公府送信的李护卫回来了,说周小公子也跟着来了江宁,带来了两大车礼,说是给七小姐的及笄礼。”
苏太守腾地站起身,一脸震惊,“周小公子来了江宁?”
“是,跟着李护卫一起来的。”
“他人如今在哪里?来了咱们府了?”
“没、没有,周小公子说让人先把礼送来,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苏太守松了一口气,“改日好。”
他转头对苏容说:“爹这副样子,真是没法见客,爹去沐浴,你先去……”,他说到一半,目光落在苏容额头的伤疤上,改口,“不、你也别去了,还是让你母亲将礼接下吧!”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拿不出手,女儿也拿不出手,不能让人瞧见,哪怕不是周顾亲自来。
苏容心中也很是惊诧,她知道大夫人派了人去京城,但没想到护国公府竟然派了周顾亲自来江宁,这婚约难道真能成?
她有些茫然,“父亲,您快去吧!”
苏太守点点头,也不拉着女儿谈心了,一阵风地赶紧走了。
苏容转头看向王妈和月弯。
王妈和月弯立马意会,丢下手边的绣活,“我们去替七小姐看看。”
屋中安静下来,苏容想的更多的是她娘真行,死去多年了,竟然让护国公府至今都没打算毁了这桩婚事儿。
毕竟,堂堂护国公府,若是退她的婚,实在太简单了,没必要派周顾亲自来。周顾亲自来,说明护国公府不止承认这桩婚事儿,还是要提上日程了。
她还以为,周顾跟人抢女人,闹的那么大,这婚事儿要黄了呢。
前厅,即便周顾没亲自登门,但大夫人还是亲自出面,接待了护国公府的管事周喜。
周喜三十多岁,是个很玲珑的人物,见大夫人亲自接待他,郑重行了拜礼,然后又说漂亮话,“我家小公子刚到江宁,舟车劳顿,今日天色已晚,不甚方便登门,派了小的前来,将老国公备的礼先送过来。夫人勿怪,改日我家小公子再登门拜见。”
大夫人哪里会怪罪?毕竟这么贵重的准女婿来了江宁,若是今天突然登门,府内什么准备都没有,她一下子也会觉得麻爪,这样改日登门反而更好,也能让她有个准备的缓冲时间。
于是,大夫人笑的很是端庄和蔼,漂亮话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周管事哪里话?小公子刚到江宁,自是要赶紧歇下,不知小公子在哪里下榻?咱们府内,也是有地方住的,来了咱们江宁,怎么能委屈小公子住在外头?”
周喜笑呵呵地,“夫人放心,小公子已安置好,就在东街,租了一处院子,就不劳烦夫人安排了。”
大夫人闻言点头,“若是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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