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尽管送来,我巴不得花满一直待在我家呢,阿楚和小颖也可喜欢它了。不过,好端端的,为啥要把花满送出来呢?”
提起这事儿,高大妈也是无奈,“这不是明浩马上要结婚嘛,新娘子特别怕狗,我不想人家刚进门就不舒服,才—”
“懂了,您放一百个心,我肯定把花满养的白白胖胖的。”
“哎,我这就牵来。”
“我跟您一起。”
花满的加入让钟家的晚饭队伍再次壮大,小钟颖是最高兴的,还把自己最喜欢的排骨分给大狗狗一块。
一家人说笑间,大门被拍响,“钟家妹妹,钟家妹妹在家吗?”
这个让人膈应的称呼,还有这油腻做作的腔调,钟意寻立马听出来人是谁。而且大晚上的在一个寡妇门前这样喊,是生怕别人不误会啊。她想,她大概明白徐老太的真正用意了。
想到这里,钟意寻冷下脸,起身冲徐良楚道,“你带着妹妹在屋里别出来。”
“阿姨你呢?”
“我去收拾个人,马上回来。花满,跟上。”
门外,葛永趴在门缝上眼睛都快瞅瞎了,终于听到脚步声,他忙整理衣服,在大门从里面打开时,露出最迷人(自以为)的微笑,“钟家妹妹,表姑让我来给你送块—”“豆腐”两个字没等出口,他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噤声。
只见门内,钟意寻站在正中央,左手牵着一只半人高、眼睛绿幽幽的狼狗,右手举着一把被磨得反光的菜刀,在月色的映衬下,葛永一时竟然分不清狼狗的眼睛和菜刀哪个更亮。
穿书文女配带娃记5
“有事吗?”钟意寻问话的时候伸了伸懒腰, 胳膊往前伸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葛永觉得刀风里隐隐夹着一股子血腥气,这个认知让他更害怕了, 声音都颤抖起来, “豆、豆腐, 表、表、表姑送的, 让送的。”
“哦,这样啊。”在葛永恐惧的眼神中,钟意寻松开大狼狗的牵绳, 掏了掏耳朵, “我们家人不爱吃豆腐, 您请回吧。”
葛永特想回, 但迈不开腿,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指了指她旁边, “姐,姐您能把它牵起来吗?我害怕。”瞧瞧, 这会儿不止不喊妹妹, 都开始用敬称了。
“啊, ”钟意寻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给忘了, 不好意思啊。”
葛永哪敢和她计较,嘴上一叠声道着,“没事没事没事。”眼睛直勾勾盯着大狼狗的绳子,确定它被钟意寻牵到手里后, 撒丫子往回跑。
钟意寻被他的怂样儿逗笑,刚要转身关门, 不远处“嗷”地一声痛呼,她好奇的探头出去。
不知道怎么弄的,葛永倒在高家门前,且叫声成功把为了儿子结婚那天好看、正在门内整理杂物的高大妈吸引出来,见外面趴着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赶紧打开大门上方的灯,这才看清地上是个人,看模样是摔倒了,一只鞋被甩出去老远,地上还有一个倒扣的青花碗和一块摔碎的豆腐。
高大妈忙走出来,“小伙子,你没事吧?”
葛永正要回答,身后忽然“汪汪”地两声,他整个人一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鞋也不要了,在高大妈迷惑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狼狈逃窜。
高大妈听到花满的声音了,扬声朝它的方向问,“这谁啊?”
钟意寻同样扬声回,“不知道,大搞哪个神经病吧。”
行吧,高大妈不再关注,回家继续收拾。
这一晚,因为葛永的出现,钟意寻久久没睡,她又细细缕了一遍那个梦,尝试分析徐家老两口所作所为的动机。
梦里,她在徐光正去世的当天就回了娘家,几个月后重新回来,表面看是徐家老两口和她大吵一架后被气回老宅,实际上,这两人也没有和她硬碰硬的意思,毕竟如果真的认真论起来,梦里的她和徐家老两口对这座宅子都有继承权,但他们没有争,只是吵了一架便放弃了,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
现实中,她没走,留在了徐家,老两口反而开始算计她。钟意寻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派男人上阵,目的无非就一个,让她改嫁。只要她改了嫁,便没有理由再占房子
。
梦里主动放弃房子,现实中却要争,两厢一对比,钟意寻发现了关键变数:徐良楚。梦里的他在自己回娘家的这几个月里是和徐家老两口一起生活的,从他因为爸爸的事情打砸老宅这件事上不难猜出,这孩子和爷爷奶奶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必定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不愉快到老两口宁愿不要新宅子,也要摆脱孙子。
至于现在,徐家老两口和徐良楚只是处于相看两厌、互不搭理的程度,他们没有切身体会过孙子带来的生活,因此还在图谋房子。
这样不行,别说钟意寻如今很忙,即便不忙,也不想把时间都用在防备老两口上,她必须想一个法子,一劳永逸。
凌晨五点钟,天蒙蒙亮时,钟意寻终于有了困意,闭上眼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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