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伤心呢,Ivery”广播里冰室泗的声音缓慢的传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看着绿间身体不停颤栗,脊背弯曲。
“…别担心”绿间喘了几口粗气,在巨大的疼痛下抬头,汗水打湿了发梢,沾在脸庞上,他明明疼得嘴唇都在抖。
可依旧尽量语气平稳的告诉她,哪怕说话间血还在不停的流下。
他明明此刻是极其狼狈的,血与汗混合着从脸上留下,唇色都变得发白。可是他还强撑着,还笑着告诉她,没关系的…
这样深深地无力感逼得秋元心口发疼,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
如果绿间不和自己出门,现在在这里的也就不会有他。
她睫毛颤抖间眼泪也止不住的带出,这和犯病的阵痛不同,现在强烈的割裂感,击打心口,再不救绿间,他一定会死的。
可她被那两个男人按在地上,听不进广播里好像谁还在说什么。
绿间看到情绪崩溃的熙久,他更是感同身受的窒息,只想去到她的身边,他拖着膝盖一步步的跪行前进。
但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保镖踹到背后,连带着牵引身上还在流血的窟窿抽搐。他忍得青筋紧绷,却难以动弹的眼看着秋元被人粗鲁的摁在地上,打了一巴掌。
而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挣扎着暗自解开手上的绳结,这动一下都是莫大的痛苦。
而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冰室泗也冷了眼,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原意只想死前折磨秋元,并不是想看到这样有情人生死离别的场面。
他手上利落的让保镖从地下室撤退,被松开的熙久下一秒要往前,突如其来的一道防弹玻璃立在两人的面前,再次阻隔。
一时之间房内就剩他们两人,他按了按钮,水流开始流入秋元的房间。
“淹死、炸死、流干血,这都是你们的死法,别怪我,我很快也能和你团聚的,Ivery”他的话诡异的温和,似情人耳语。
才说完,手底下就有人禀告秋元新、赤司以及冰室带人闯了进来。
这么快的行动,只能说不愧是他们。
他低眉看着手机上熙久拍着玻璃呼唤绿间的场面,屋里的水已经打湿了整面地板。
今日,就陪我一起死吧。
绿间想要继续解开身后的束缚,可是挣扎间只是带出了更多的血。
秋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阻隔在两人面前的防弹玻璃,这类玻璃制品是靠胶纸物凝结,要说无法打碎也是不可能的。
一定要有比防弹玻璃还坚硬的材质。
她视线落在手腕上的珠宝,对,钻石!
秋元迅速的取下手链,找到了适合划拉的镜面处开始用手划开。
玻璃上只有细微的一道痕迹,只要一直划开,一直划开,那就有最小的希望…
水开始蔓延,打湿了熙久的脚踝。
她这一生短短十几年,历经过了两次死亡,她深知是一种森冷又极痛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感受。
秋元能接受自己的命运总不是不幸又凄凉的,但她决不能让绿间也这样,他前途光明,不应该和她一起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一起。
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失血过多死去。
赤司没想到哪怕抓住了冰室泗他也一副疯了一样的镇定,他此刻手脚都被子弹打断,极速的失血让他意识都开始模糊。
可他还在笑,他只是笑着看面前的叁个男人,“我虽然会输,但你们…也赢不了…”
他笑着笑着咳出了被子弹击到肺部的血也涌出,一大块一大块的吓人,他眉眼阴森可怖。
赤司借着他的手机看到了一小时前的那一幕摄像头,不由心口一凉。
冰室也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小时前就触发的灌水系统,如果十分钟内再找不到秋元他们,绿间会先失血死亡,然后便是熙久。
秋元新看红了眼,戾气冲天,扔下枪开始不停的以拳脚折磨冰室泗,他杀红了眼不停的问到底人在哪里,此刻对于秋元依旧不明的下落陷入极度焦虑恐慌。
赤司拦下了他的动作,转瞬间就和方才的样子有了极度的反差,开始仔细的思索这系列的经过“不对,应该是在那座古堡,我们错了”
冰室泗脸上一僵,不过想到了什么,又无所顾忌“来不及了,从这里赶回东京,可是需要两个小时”
赤司忙联系上青峰,此时他们正因为查不到人前脚离开了古堡,听到赤司说的话,他忙调转方向的回去。
原本在另一辆车上的火神也跟着转了方向回去。两人都踩着油门到底直奔古堡,而刚到门口,巨大的爆炸便破开。
火气冲天,开始裹着浓烟,笼罩了这一片。
叁人也收到了那边汇报的消息。秋元新哪怕不在现场,也能想到火灾的场面。
多年前的痛苦再次重现,哪怕他如今什么都有了,也依旧是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战损版翠翠,感觉细节还是不够完善,等全文完了我再有空从头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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