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没有参与轮奸。”说完这话他终于看了沉念一眼。沉念安静地坐在琴凳上,目光落在窗外。他收回视线,抿了下唇,“至于我犯下的其他罪,我也不会再逃避。”
廖和平面色铁青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你一定要这样?”
“不是我一定要怎样,而是一切本就该结束,我们都应该去面对。”
廖和平不能理解现在的林皓,就如林皓不能理解现在的他。他不懂为什么非要将那些早已被深埋的过往再次扒出来去面对,也不明白林皓的心结究竟来源何处。
沉念坐在旁边将来龙去脉听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被困在这里,但一切依旧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在发展着。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录像最终被林皓曝光而非她安排好的人。
没错,录像并非只有一个版本。还是那句话,“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当日主犯中有人不仅私藏了录像还在某次聚会喝酒后向其他人播放炫耀。沉念机缘巧合拿到后第一时间就交给了柳书仪,那是柳书仪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一晚,是保留、销毁抑或其他,都应由柳书仪自己决定。
当然,柳书仪最终选择了曝光。
而另一边,在赵秋生动手前,张春平已经和两个助手完全理顺了远扬错综复杂股权结构背后所隐藏的问题。透过层层迭迭的公司股东,最终他们锁定了七十二名个人股东,这七十二名个人股东全部为廖和平远亲或合作伙伴,他们掌握了远扬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在林、严等家族相继离场后,远扬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一个“家族”企业,或者说廖和平的个人企业。更为好笑的是,这七十余人中甚至有叁位都是正儿八经的农民,活了半辈子都没出过村。这样的人能够拥有几亿的财力去持有远扬股份?
随之也来是更大的问题,即这七十二名个人股东,是否真的出资一百多亿?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事实上这些人仅仅通过对五十几家公司合计不足六亿的股权投资就完成了对远扬的最终控制。
简而言之,就是七十二名个人股东使用不到六亿的资金,投资了五十几家所谓注册资本达叁十亿的企业,最终通过层层投资实现了对远扬百分之九十七股权、近七百亿注册资本以及两万亿资产的实际控制。
这也表明,远扬这些年几百亿的增资基本全是虚假的。
华国的保险业一直都实行注册资本实缴制,按照常理,远扬的这些新增资本应当“真实出资”。但通过前些日子部分外媒的报道可以得知,远扬去年新增股东注册地全部为中州亓水,且都在亓水银行设立验资专户,新增注册资本金的划转也是通过亓水银行。至于验资报告则是由亓水衡山会计事务所出具。没错,都是廖和平的自己人。
报道中直白点明远扬利用关联企业交叉投资来虚增资本。在这一过程中参与公司数量多、股权变更数量及频率高,使得相互投资的路线极为复杂,但最终还是被张春平等人沿着蛛丝马迹复原了其用少量资金创造大量高资产公司、以达到虚假增资目的的完整过程。
这篇报道在张春平重伤住院后还是如期发布了出来。
……
与此同时,在北欧参加经济论坛的周锦川正进行着自己的演讲,“一个执政党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依照宪法和法律办事,并且严格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这就需要改变以党代政,把权力绝对化和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为此,必须改革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这并非他第一次提到改革,但却是最为直白的一次。
这时周锦川还不知道艾格家族正带着确凿的证据向华国政府发难,要求廖和平立即停止其犯罪行为、释放被他非法拘禁的沉念。
侯君诚从没想过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任内,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如此丢脸过。收到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让人紧急联系T国政府,希望对方出动警力配合,共同对廖和平实施抓捕。
对廖家和远扬的调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按说这个时候应该谨慎一些避免打草惊蛇,但侯君诚此刻出离愤怒,恨不得亲自飞到T国抓人。这些高干子弟荒唐得令人发指,他简直不懂自己是如何忍受这些人在他任内嚣张这么多年。
而周锦川滔滔不绝说了许久,询问他打算如何处理廖和平等人的记者甚至超过了提问他改革论的。他是下了演讲台才从秘书那得知国内的突发情况,因此只能实话实说自己并不清楚现在状况,但如果弗兰克所说属实,他们不会回避面对。
大厦的崩塌或许就在一瞬间。
中央很快就下达指示,要求对十年前的案件重新展开调查,廖和平则在T国被带走秘密关押了起来。
……
返回华国的飞机上,沉念收到老艾格在她失踪后不久便离世的消息。
生老病死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只是老艾格终究没能亲眼看着伤害沉念的人受到惩罚,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眼。
张春平伤得太重,一直在医院疗养,周晓丽和几名基金会高层在机场迎接沉念,随行的还有警方和医护人员。
她拒绝和心理医生见面,也不打算去医院看望张春平,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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