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坐在床边。
手背传来轻微的疼痛,她抬头,看到已经打完一半的吊瓶,“这是哪?”一张口,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姑娘并不是华国人,她指了指自己的嘴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沉念又用英语问了一遍,然而她还是摇头,并且张开嘴巴“啊”了两声。
沉念无奈,不论对方是真哑还是装哑,她都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但当她指着卧室大门询问对方是否可以出去,那女孩肯定地冲她点了点头。
卧室是一个套房,配有浴室和卫生间,第一个晚上因为身体不适,沉念并没有离开卧室,晚饭是负责照顾她的姑娘从外面端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吹了凉风又受到惊吓,她烧了足足叁天才有所好转。
不是完全不着急,布置了那么久只差临门一脚,她不亲眼看着总归无法彻底安心。但着急又有什么用,别墅外是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别墅内是永远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的哑女和厨师,除了先把身体养好等待幕后之人出现也没有别的办法。
别墅没有联网,沉念既接收不到外界信息也无法将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困在这里多久,但长期处在无人交流的环境中,精神很快就会出现问题。第七天的时候,她将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一本书,也没有纸和笔。
一楼的客厅有架钢琴,于是沉念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度过。
虽然很多年没有弹过,但手指一旦接触琴键,很多旋律便又在脑海中被唤醒。
她经常一弹就是几小时,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舞,思绪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对方想要击溃她,但她偏不会让他得逞。
廖和平是在十一月的某个下午出现的,此时距离沉念被关进这里已有一个月之久。
“沉念,你的确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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