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认为,真正该怪的不是不敢上前的路人,而是无法无天的施暴者和面对权贵形同虚设的法律。
“但你……”
“我是个女人,我做不到看着另一个女人承受如此折磨却只能认命。如果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合理的,那意味着这绝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命运,而是千千万万个女性的命运。我不接受这样的‘合理’。所以那不仅仅是为了她而承担风险,更是为了我自己。况且如果规则是用来束缚普通人而给特权阶层提供便利,那我会对这里一切存在的合理性都产生怀疑。”
谈及这样的话题白进多少有些尴尬,同为高干子弟,他比谁都清楚,想要有特权的人不去使用特权那是痴人说梦。这是可以预见的人性,但作为骑在别人头上的那部分,总不能舔着脸要被压迫的人去心甘情愿接受压迫吧。
沉默半晌他才看着沉念眼睛轻声问,“沉念,我们还是朋友吧?”
“为什么不呢?”
两人相视一笑,白进想,大概自己是真的放下了。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强求来的相交终有分离的一天,但他会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她想要的那个未来。
--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