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山庄,三楼会客室。
赵秋生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光头男子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抽完又一支烟才开口道,二少在M国那边基本都已经安顿好了,钱是黄忠祥动用关系辗转几道托当地一个华裔商人给的现金,新公司也是在他帮忙下注册完成的,这事由他处理查不到咱们头上,您不用太担心。
黄忠祥是M国国籍,长年不在国内,公司的事都是远程遥控。他这两年扩张房地产生意,花钱花得猛,资金筹措很多都是靠签阴阳合同借高利贷。在中州,这种灰色产业是绕不开赵天明的,两人很自然就产生了交集。
之后在赵天明的介绍下黄忠祥和赵秋生也搭上了线。几个人都是黑道出身,相处起来倒也颇为投缘。
赵秋生眉头紧锁,一下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阴沉,我知道了,以后他的事全权由那边处理,通知律师让他明早十点来见我,你也一起过来。
我明白。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相关人员肯定都是要被警察问话的,到时候该说什么、能说什么都要律师提前拟好,徐建红对此流程十分了解。
赵秋生继续盘着扳指,停了一会,吩咐道,让人备车,告诉张琴,一会我要去子夜一趟,让她提前准备好。
是。
深夜十一点,赵秋生坐上了开往子夜的车。
到达子夜已是凌晨,赵秋生和几个保镖直接乘坐专属电梯上了不对外开放的顶楼。
张琴已经带着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在那候着。
这几个女孩看着就是涩果,怕是刚入行不久,见赵秋生视线扫过,强忍着害怕勉强挤出微笑。
赵秋生摆摆手,不耐烦道,换人,找个玩得开想赚钱的来。
张琴本就是个极有眼色的能人,见赵秋生心情不好更是不敢耽误,领着一溜姑娘下去,没两分钟换了一个穿着亮片吊带、细高跟的女人上来。
女人名叫小青,一头大波浪,脸上化着亲妈都认不出来的浓妆,看到门口七八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也不打怵,大大方方说明来意。
她穿得很少,不过保镖还是仔细检查完、确认没有异常才开门放她进屋。
赵秋生正在喝酒,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伏特加,液体被冰冻略有些粘稠,顺着喉管食道滑下,热意立刻在身体里翻涌。
女人进来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无视对方含情脉脉的双眼,指了指房间角落类似双杠的装置,趴到那。
小青在上来之前就知道一会儿要面对什么,可为了那份能抵得上跟不同男人上床十几次的丰厚报酬,她还是来了。
没有任何铺垫,她刚脱光衣服趴好鞭子就直接落了下来。
牛皮制成的鞭子,很细,打在身上尤为疼。
赵秋生一肚子郁气,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没打几下女人原本雪白的后背就破皮见血。
小青浑身是汗,惨叫声几乎要将玻璃震碎、房顶掀翻。
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赵秋生如此直接残暴,她并未被绑着,疼到极致自然是要逃的,那是人的本能。她从架子上哆哆嗦嗦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然而套房大门紧闭,任由她怎么拍打叫喊也没用。
终于她认命了,她觉得自己今天定然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为了那十几万块钱拿命去赌,她如果不在了,母亲该怎么办?
赵秋生并没有跟过来,就站在角落,袖子挽在肘间、手里握着鞭子面无表情看着她,等她停下哭嚎才开口,五十万,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丢了命。
闻言小青紧咬牙关,喉咙微微动了动,仰起头时眼泪悄无声息流进发丝。
她听到自己说,好。
如果不是学业尚未完成,如果不是母亲的巨额医疗费还没着落,那么她的命定然不会只值这五十万
可没有如果。
其实她并不是很信赵秋生说的留她一命,毕竟他看起来比以往见识过的任何客人都要狠辣,只几下就让她见血,后背像被用刀砍了一般疼痛难忍。而且看他今天这架势必然是要打到尽兴,可等他尽兴她还有命活吗。?
她这条命在赵秋生这些人眼里,只怕连只蝼蚁都比不上。
不过无所谓了,至少赵秋生在整个中州乃至全国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肯定不会赖这点账。而只要给钱,钱到了卡上,母亲的病就有的治,自己这条命就不算白丢。
牛皮制成的鞭子落在身上是真的疼,钝钝的、刀割般的疼,她前面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趴在那里任他鞭打。到后面她已经不需要忍了,血液和体力不断流失,她渐渐对这种疼痛感到麻木,甚至开始在脑子里数着皮带落下的次数。
赵秋生眼睛泛红,挥舞鞭子,耳边是皮鞭与肉体相碰撞发出的声响。
一下
两下
他恨赵天明的愚蠢,恨他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三下
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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