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开口。
许久,苗良方打了个哆嗦,望向陆曈,语气还如昨日一般不耐烦:“你知不知道,春试很难,近三年春试通过的平人医工,加起来一隻手都能数得过来。”
“我知道。”
“那你还考?”
“还考。”
他往前走了两步,揉揉鼻子,不自在道:“你昨日说的话,还作数吗?”
陆曈看着他。
苗良方仍穿着昨日那件漏了棉花的袄子,胸襟的破洞好像变大了一些,头髮花白,眼眶红红,站在李子树下,笨拙僵硬如一隻雪人。
那隻被阿城精心堆好,又被太府寺卿仆妇一脚踩碎的雪人。
雪人漆黑的眼像两颗蒙了灰尘的黑枣,偏带了一丝殷切、单薄的希翼,胆怯地望着她。
雪停了,西街清晨寂静,医馆牌匾正对着大门口李子树,枝叶掩不住“仁心”二字。
陆曈笑了笑,颔首道:“当然。”
“陆曈”邀请“苗良方”加入了群聊【仁心医馆相亲相爱一家人】
“苗良方”与群里其他人都不是朋友关系,请注意隐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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