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筱茹歪头,心道,果然是在谈论我啊。“没关系的,阿姨。反正没有人不会喜欢议论别人,更何况,像我这个样子,不被人议论都难吧。所以不用自责的,我理解。”
两名大婶面面相觑,乃至其他客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一边。谢筱茹却仿佛完全没有感知到其他人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看——这是她即将开始输出长篇大论的征兆——现下,她也确实开始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就仿佛在发表什么不得了的演讲一样。
“放心吧,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大部分都没听见。哦,但我听到了最后一句,是谁说的来着——是你吧?好的,你说要是我之前摊上了什么大事就麻烦了,这个我确实很理解啦,毕竟你看,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如果你的街坊实际上身上背负着什么不得了的事,你的安生日子也会受到影响。当然,如果我真的没被卷进什么大事的话,那确实再好不过了,可我现在倒是希望有大事能给我摊一摊,因为你看,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现下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我以前真经历过什么不得了的事,说不定……就能在什么时候有头绪了呢。”
不止是两位大婶,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吴大娘在内,都被谢筱茹这番话弄得目瞪口呆,放低声音议论纷纷,谢筱茹也不理会,继续道:“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忘记了一切,却偏偏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呢?我有想过,可能我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线索。但是,这里好像并没有人认识以前的我,于是你猜怎么着,我的名字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没有记忆,没有经历,名字就没办法说明任何东西,然后我就想,记忆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她的长篇大论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也随之被拉回现实。
“——谢……姑娘?”
“哇!”谢筱茹猛地转头,果真看到依依正跟兰湘站在附近,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阮小姐!”
“原来发生了这种事……”
听完谢筱茹解释好来龙去脉后,依依盯着面前的那碗还没动过的豆花喃喃了一句。兰湘抬头看了眼谢筱茹,“你这人平时看着呆,其实还想得挺多的嘛。”
“嗯……看着‘呆’的人说不定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所以就显得‘呆’呢。”谢筱茹回击道,便转身去收拾方才议论她的两位大婶儿留下的碗筷了。
把东西放到水盆里清洗时,吴大娘忍不住看向谢筱茹,说道:“以后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少在外头说,你看那俩大婶就被你给吓跑了。”
谢筱茹噎了一下,“可是,她们刚才说我的时候豆花也吃完了啊……不早就该走了么。”
“你这家伙!”吴大娘狠狠地敲了敲谢筱茹的脑袋。
“大娘,没必要吧……”依依轻声说,看着谢筱茹挨训的样子终是没法保持沉默,“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生气了也很正常,哪怕忍不住说两句重话——”
“噢,依依,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谢筱茹抬手,温柔地制止了依依。
依依愣住,谢筱茹解释道:“真没有,只是……嗯,觉得有种很荒诞的感觉。”
是的,荒诞。
听到两个大婶在议论自己,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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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的时间很短,直到依依走出冰冷的牢狱,都还没到正午。
——“我当时推了他的时候,他可没*马上*摔下去。”
这句话仿佛一句咒语般缠着依依,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反复品味,咀嚼着谢筱茹的说辞,和当天茶楼里的画面交替着在她的思绪里面出现。是的,依依记得,谢筱茹这么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这个细节。周朗被推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楼梯旁边,是他自己后退没看路,才导致摔下了楼。
也就是说,谢筱茹没有杀人。但她就算真的没有杀人,她也以“杀人”的罪名被逮捕。是以,依依根本没有因为意识到事实而欣喜,反而心情更加低落。要证明当时人并非为谢筱茹所杀是何其困难,倒不如说,给一个人脱罪向来都是比给其定罪要更加艰难的举动。
“呀。”
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依依站住脚步,往上看去。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我记得……你是阮家的依依,对吧?”
依依呼吸一滞,不晓得为何这个人会知道她的名字,明明根本没见过。就听那男子身边的侍卫道:“大胆,见了三皇子还不快行礼!”
三皇子!
周朗是三皇子的门生,依依自然记得这点。他来这里是干什么?
她僵着身子,拘谨地行了个礼。“臣女阮依依……见过三皇子殿下。”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奉父皇之命前来视察,不必如此紧张。”皇子的笑容很和煦,可依依却分明瞧见了他眼底的冰冷。“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关在这里?就那个姓谢的女人。”
他果然知道!依依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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