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要不要?”把了一大块的姜块放空盘上,自己夹了些喜欢的菜吃。
“那你要吃什么跟我说嘛,我给你夹。”她又凑了过去,黏糊地好像忘记上次被打的,何淮安皱眉把人拉过来,低声道:“做什么,管自己吃饭!”
“我不想吃这些,吃不来……那我要喝那个汤,你给我舀。”她满嘴的话在何淮安面前全咽肚子里,一口汤扒着米饭吃。
经期已经过了一星期多了,吃的东西也不用很注意。
“吃饱了?”何淮安也知道她的饭量,差不多了,便让她坐着等一下,自己还没吃饱。
吃饭的地方是个大厅,出来了是院子,何先生想着住一晚再走,便已经分好了房间。
何林曼高茜一房间,何淮安跟何先生一房间,就在两隔壁。
“要是我们一间就好了,这里我住不惯。”她靠着何淮安身上,坐着一个小木墩,闷闷不乐地往地上扔着石子。
不远处有个小竹林,还有小溪,水很清,妇女们通常都在这洗衣服。
“一晚上就好了,明天回家啊,马上开学了,你有没有作业的?”
她瞬间闭嘴,指着涓涓细流浅笑,“你看还有小鱼呀,这里空气好好的。”
“回答我,跟你说话要回,不要答非所问。”
“没写,还有一点……好啦,没动过嘛。我又不喜欢写作业,烦死了,作业那么多。”她又嘟嘟囔囔的,手上的石子扔进小溪溅出一串涟漪。
“谁爱写作业啊,没写那你还整天去玩?一个字不动,恩?”他揉着何林曼的头发,哄道:“生气了?好了啊,我给你写啊,下次不能这样了知不知道?”
就是何淮安不给她写,也没关系,可以找人抄,或者她让周丹繁给做了。但还是很高兴,亲了亲何淮安的下巴,“我就知道淮安最好了,你好疼我。”
“吃什么东西了啊,嘴巴这么甜?”他好笑地捏捏何林曼的腮肉,两人正准备亲昵时,突然听见竹林下面的下坡隐隐飘来说话声,随着步子渐渐变大,但听得出是压着嗓子的。
“真是不得了的,以前哪里能想到啊,就连儿子都找回来了。好福气啊!”
“是啊,当年都急疯了,夫妻俩每天都去找的。听说前面的就是那会弄得身体不好啊…………得亏……从别人那抱养……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长得好模样啊,小脸白生生的,以后肯定家门槛都踢烂了。以前五叔还在的时候都不大说话的,也很少见面,到底不是自家孩子啊。不过介信好疼的,之前阿宾过去托他办事啊,到家里,哦哟,好大的,不得了啊,还有保姆啊,司机啊,单独一间的……哦,就是介信啊,阿宾看见他对老大都没话说的,冷冰冰。见着小的,马上就笑了,又带着出去玩啊,买东西啊……亲的还不如抱来的……”
还在说话的两人越走越远,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听。完全挡住了,看不见。
“她们说得是谁?”何林曼强笑着,“谁家有抱养来的孩子啊,怎么跟电视剧一样的。还和爸爸一样的名字……”她的眼睛一直眨,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终于得到解释,可这解释她宁愿永远不要听见。
“肯定是哪里电视看来的,说着玩的,走啊,我们回去吧……没事啊,曼曼!”瞳孔猛地收缩,看着何林曼捂着胸口,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啊?别吓我,曼曼?”
“淮安,我心脏跳得好快,我喘不过气了……”她紧攥着何淮安衣服,哭声道:“我不要在这里,回家,我要回去,这一点也不好,我要回家啊,回家!”
她可以想到这事情公开后所有人的反应了,她会成为港城圈子里的笑话,鸠占鹊巢的可怜虫……她不过是何家收养的孩子,而高茜……高茜是亲生的,是何生的真正的女儿。
“怎么办,淮安?怎么办啊,我会被赶出去的,没有人要我的……他们……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她咬着下唇,死命憋着眼泪,喃喃道:“这事不能让人知道,淮安,不能让别人知道,求你了,不要……爸爸也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事了……”
“曼曼,你冷静点,不会有人知道的,别怕啊,没事的,没事……”何淮安抱着她,不断地抚着她的背,“没有人会赶你,高茜不可以,爸爸也不可以!没事啊,你乖……放松点,不会有人抢你东西的……哥哥还在呢,不管怎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是你哥哥。曼曼,我会护着你的,再说了,口说无凭,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不是乱说的?你冷静点啊……心脏还难不难受啊,我们回去啊,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不——哪都不要去……陆越……陆越,我好怕啊……梦里,梦里爸爸不要我了,西寒也不要我了,所有人都不要我了!”她突然厉声尖叫,惊得一些鸟扑哧着翅膀飞走,何淮安的外套是敞开的,将何林曼的头包在衣服里面,护着不让人看见她。
“他们都站在高茜那……我是多余的……淮安,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等哪天,你也会不要我了的……”
何淮安抱她的手猛然一紧,低头问她,“你胡说什么!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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