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头发后,楚弋舟领沅芷下楼吃饭。
厨房里摆着几道佣人准备好的菜肴,沅芷见了状似不经意间问道:还有人没撤走吗。怎么不见他们?
楚弋舟没有刻意隐瞒,随口解释道:关姨每天会来。
唔。沅芷没再多问,主动去开火热菜,布置碗筷,动作娴熟热络,宛如体贴的妻子。
楚弋舟在餐桌边坐着看了一会,感觉时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他还在本宅居住,和父亲与继母一起生活。尽管家里有许多佣人,可小妈总是亲力亲为许多家事,为丈夫与孩子布筷就是其中一件。
除此之外,沅芷每日也会为楚宗礼烹茶。在书房一隅摆着茶台,背靠落地窗,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平时楚宗礼办公时沅芷就陪在那处,静坐着同窗外的景色融为一体,美人入画。
十九岁的楚弋舟进书房跟父亲聊天,偶然瞥见这幅画面,从此便记在了脑海里,久久不能忘却。
想喝什么?沅芷的声音打断了楚弋舟的思绪,她走动时脚上的锁链带起一阵碰撞声,听久了难免惹人不快。
水。
一杯冰水很快摆在楚弋舟面前,沅芷在他对面坐下,等男人尝了第一口后才拾起自己的筷子开始吃饭。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沅芷捡了几只白灼虾,用勺子剥掉虾壳再夹给楚弋舟,一连三颗全都整齐码在男人的盘子里。
……没必要这样。楚弋舟放下碗筷,叹了口气。
沅芷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楚弋舟也捡了一颗虾,慢条斯理剥了虾壳,说:不用像伺候我爸那样伺候我。
虾仁落在沅芷的碗里,男人低下头闷闷说:快吃吧。
沅芷看了看男人的神色,没瞧出不高兴的样子,略安下心吃自己的饭。
饭后整理餐盘的活也被沅芷抢着干了,听着她拖着锁链的金属声,楚弋舟心里难得有一丝愧疚。
沅芷提了交易之后表现的一直很温驯,也许是时候信任她一次,将链子打开,她应该也是不会逃走的。
这种想法萦绕在楚弋舟心头。夜里搂着沅芷睡觉前,他犹豫再三,还是在沅芷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收起了钥匙。
对此,女人有点小脾气,翻身时故意将脚链踢得叮当响,损人又害已,两人纷纷一晚不得好眠。
次日清晨,管家如约来打扫了卫生,工作收尾时正好楚弋舟醒了,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关红见他心情不错,边一边整理厨具一边搭话:“少爷和小夫人相处的挺愉快吧?”
楚弋舟给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言谈间一张夹在餐盘之间的小纸片飘落在地上,关红去捡,然而楚弋舟伸手抢在了她前面。
厨房纸写的小纸条,只有三个字:救救我。
是谁写的不明而喻,青年看见纸条内容的一瞬间就黑了脸。
老管家想劝,可看见少爷黑沉如墨的脸色又心生畏惧,干脆闭紧了嘴表明立场。
楚弋舟转身上了楼,楼上马上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铁链的响动。关红匆忙收拾了用具,从后门离开别墅。
临走前路过厨房的窗户,她看见一副令她震惊不已的画面:少爷抱着挣扎的小夫人,将人摁在餐桌上。
屋内女人的目光和窗外的她不经意对上,愤恨的神色几乎要夺眶而出。
小夫人不见平日优雅得体的模样,头发散落,衣衫不整。
更可怕的是少爷,脸上全不见冷静,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癫狂的神色。
他在激烈地质问小夫人什么,可关红没胆子再去探究,强迫自己不去看小夫人求救的目光,狠心离开了楚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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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虐多狠后面追多惨会还的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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