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室内,大床上凌乱无序,衣衫与被褥间嵌着一双缠得难分难舍的人影。被高大的男人困住的女人悄悄睁开了眼。
昏迷前捆住双手的皮带已经被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继子坚实的手臂,将她牢牢圈紧。
沅芷花了大力气从楚弋舟怀里挣脱开,从地上捡起破烂的裙子胡乱套起。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背后一道冷若寒冰的声音叫住了她。
哪去。
楚弋舟没给她留回答的余地,直接几步来到她身后一把扛起了继母。不顾她的挣扎推开了门,接着往楼上走去。
三楼是楚弋舟的领地,有他的卧室和书房。尽管成母审的楚氏继承人不怎么回本宅住,但该为他准备的一切都没有被怠慢。
进了楚弋舟的卧室,沅芷被丢在床上。深灰色的床单和房间的色调统一,都是简约的男士风格,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摆设。
楚弋舟摁着沅芷,当着她的面启动了一个暗格。房间北侧的书柜侧滑打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扇多宝阁。
上面摆了不少东西,沅芷瞟了一眼发现几件眼熟的东西,都是她曾以为遗失了的小物件。最左边那格里还摆着一顶楚宗礼葬礼上她戴过的礼帽,和一副手套。
黑色蕾丝的手套。
明白了这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地方后,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腾而起,令女人一阵颤栗。
楚弋舟从格子里取了一个皮制项圈,上面连着很长的锁链。
沅芷对情趣道具不陌生,很快明白了他的企图,害怕得后退几步,却马上被男人捉住了脚踝拉到身边。
楚弋舟慢条斯理地给她戴上项圈,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不会让你再逃了。
你把我当玩物。女人控诉道。
都是你自找的。男人环视了一圈,最终把锁链的末端固定在了床角一侧,落下锁。要么有钥匙,要么打碎床。是凭沅芷一个人的力量绝不可能挣脱开的地方。
我还真想过就把你当继母,敬你爱你。可你从来都不安分,一定要激怒我,打破我的规则。男人的声音很慢很低,乍一听似乎没什么情感。混合了愤怒,失望,悲伤的词语从那两片薄唇倾吐,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骨子里就是爱玩欲擒故纵把戏的贱人。能骗我爸,骗所有人,可你不能再骗我了。
朝艳的光从落地窗照到床边,割出一片光暗分明的区域。楚弋舟走到窗边,站在光里回头凝视暗处的沅芷。
未来的日子,我们好好相处。
母亲。
管家关红是跟着楚宗礼的原配夫人周染茗结婚时一起来到楚家的。一晃近四十年过去,她见证了发生在这座宅子里的一切事情。从楚老爷与夫人的新婚美满,到后来少爷咕咕落地,再到后来楚宗礼身边添了许多莺莺燕燕导致夫人含恨离世。
现在,就连这座宅子曾经的主人都不在人世了。
这日清晨的阳光有些清冷,让这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膝盖很不舒服。关红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到了年限,是时候该向东家请辞。刚好昨日少爷,现在已经是老爷的楚弋舟归宅,她想抽空去递上辞呈。
从三楼下来的楚弋舟面色有些苍白,听了管家的话后略微沉Y片刻。
关姨,我可真想不出这家要是没你打理的样子。楚弋舟脸上挂上和善的微笑,融化了他冷硬的面部线条。几番思虑在脑中瞬息闪过,他开口:怪我没提前想周到,薪资再加三倍,还有你侄子的工作我也一并安排好。
少爷。关红叹了口气,看着微笑的男人露出了长辈一般慈爱的神色。关姨不是想像外面那些人那样想跟你提条件。关姨是真的老了,想起老爷临终所托,只怕照顾不好你,觉得心中有愧。
听了老管家这话,楚弋舟脸上的微笑像是面具一样融化了,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些事是我安排你做的,不必自责。他说。
少爷,引火终,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管家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那里静悄悄的。可她知道,昨日小夫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下过楼。
楚弋舟明白了老管家的忧虑,垂下眼,过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他道:关姨,你现在还不能走。起码这段时间再帮帮我,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
看着眼前这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年老的女人心软答应下来:是。
家里其他仆人都遣散,你每日带上洒扫来做清洁即可,其余时间宅里不要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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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弋舟再回房时,看见沅芷意料之中的在和床上连着的铁链较劲。
女人回头瞟了他一眼,踢开脚边的链子,语气不善道:你要疯到什么时候。再不解开等下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听了这话的男人抬起头,居高临下睨着面前娇小的继母:你是没高清楚目前状况,还是仍旧在跟我装傻。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好似在笑,眼底却是难以触及的冰冷。沅芷觉得此刻的男人就像是盘踞着的魔物大蛇,终于等到了猎物跳进他的圈套。
马上这栋房子里就只有我和你了,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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