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菲尼斯说。
「安,对不起。」
那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我还在想着我可能必须直接转两班巴士去学校,即使会迟到还是得避免在校车上遇到莉莎。
「菲尼斯,我昨天实在不应该对你乱吼…」我用刚起床的声音对窗边的ai神说,r0u着眼坐起身,要是现在不道歉我之後会拉不下脸,「你…」
我说着瞠目结舌,「你…」
早晨的光线是金h的,而弓着背坐在我那敞开窗上的菲尼斯挡住了光线倾泻进我房里,独留几束残光,伴随着她的身影爬上我的床。背光的她几乎有一半都成了剪影,她靠着窗框那迷失在晨光中的眼光,俐落的颈线,那金h柔顺的发,蜷缩的纤细身躯,纤长的腿垂下了窗框、脚尖落在地板上,翅膀微微的震动,羽毛半透的让yan光穿过,轻薄jg巧,好像玻璃打造那般…
翅膀?
我以为菲尼斯的翅膀是隐形的,原来一直都是我看不见而已。
「怎麽?後悔道歉了?」菲尼斯终於把视线转向我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什麽异状,一贯嘲弄的语调。
「你…」
我下了床,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不可置信。
那翅膀不大,就我看来大概二十寸左右,跟一个大披萨差不多宽。
我伸手,轻轻碰那羽翼,还以为会像以前0过所有鸟类的翅膀一样,0到强y而纤维般的质地,但菲尼斯的翅膀很蓬松柔软,几乎要感觉不到骨骼与肌r0u的起伏。
菲尼斯似乎没有预料我的触碰,那羽翅好像惊吓般倏地伸展开来、拍打,那一刻的不平衡她自己也没有提防,眼看就要从我的窗边向外倾斜。我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向内拉,我可能太用力了一点、也可能我错估了她的t重,虽然的确是成功让她向内了,但我俩也双双跌在房间的地上。
「笨。」
我抬眼才想瞪她,便发现那双天蓝se的眼就在我的正前方,离得太近了些,这样对着我让我惊惶…实在是太靠近了。
「你让我掉下去,我再飞上来就好。」
想想也对啊!我g嘛j婆要拉她?更何况在我已经明白看见她翅膀的情况下。
我开口想要反驳,但发现菲尼斯人压在我身上,太突然的亲密接触使我僵直尴尬了,而她似乎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即使我是几百年来唯一可以触碰她的人。
…或许也是因为几百年来她谁也碰不着,所以从来都不需要思量肢t接触的界限吧。
从我的角度还看得见她无袖衫——现在我知道上衣布料这麽少还有点挖背是为了翅膀的缘故——外头的0肩,还有那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光线下都美得要人屏息的翅,即使安然收在背上仍旧使人震撼。
我不敢看她的脸,不知怎的就是不敢把目光移到她脸上。
「安,你尴尬。」菲尼斯说,而我忘了她能够读懂情绪,「原来你也会尴尬。」
听懂了她文字里头的意味,这让我一时间愤慨起来,她的语调里有玩味,她知道我这刻的笨拙所以故意玩弄我,可恶。
但一羞愤我便听见菲尼斯轻笑,知道我又上了她的当。
「玩够了就起来啊!」我不耐烦地对她低吼,什麽尴尬、窘迫、羞赧…都烟消云散。
菲尼斯站起身,换回原先冰冷的神情看我,但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你看得见翅膀了。」她说着又坐回窗框上,好像很喜欢那室内与室外交界的地带,「真奇怪,安,你真的很奇怪。」
你这个长翅膀又怪里怪气的nv人才奇怪!
我现在都觉得她存在我房间这件事情很诡谲了,本来她就跟我房间不搭,现在看起来更像大象在世贸中心闲晃一样。如果要我费点心思把房间布置得适合ai神居住的话,可能必须购买些巴洛克式的家俱,同时地又要烦恼是不是该加入些解构主义的元素,毕竟她这人看起来还有点後现代。
「甜心,你一早在楼上乒乒碰碰地吵些什麽啊?没事吧?」我妈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超好!」我大叫,「我没事,要下去了。」
我妈又嚷了一句什麽我没听清楚,不过通常後头的这句都不太重要。
我从地上爬起後匆忙地找衣服换穿,看菲尼斯在我脱掉睡衣後丝毫不害臊的在房间继续乱晃。要不是我今天不能搭校车时间很紧迫、没什麽时间多思量,不然不能让这家伙感觉尴尬、或羞耻的,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我背上背包,下楼从我妈手中接过三明治,还有例行的那几句唠叨,匆匆地推门外出,看到菲尼斯等在门外的身影又让我惊奇一次,明明早上就知道翅膀这回事了。
我只能说,除了她的魔法以外,她全身上下就这对翅膀最像ai神。菲尼斯本人b较像会在lkpark演唱会上遇到的那种nv生,有点ch0u离又有点不搭嘎,但某些角度还蛮迷人的,如果她身上有刺青、穿环,她就是那种会让你对毁身艺术抱有憧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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