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脸色煞白,一瞬间心便掏空了一般。
当场面混乱,突然,城下西南阵营里冲出一匹马,晋王昏厥,没有发出攻城的命令。
陈承忠早已义愤填膺,振臂高呼,“将士们,为王妃报仇!”
陈承忠等武将一马当先,西南大军不等下令,如潮水一样杀向陈州城,呐喊声震天动地,“为王妃报仇!”
萧逸在一片攻城的喊杀声中醒来,不顾众人拦阻,上马就冲向陈州城。
西南的将士攻城,怀王军和北疆兵马死守城池,双方战斗激烈。
怀王守城军队居高临下,西南大军攻城没有成功,退了下来,又发起进攻。
萧逸甩掉战袍,周围人看晋王双眸通红,露出嗜血的杀机。
薛贞柠被人救回西南军阵营,惊魂稍定,朝萧逸奔过来,萧逸提着剑,恍若视而不见,薛贞柠有几分害怕,唤了声,“五哥。”
萧逸没看她,提着宝剑冲出去,众人看晋王失去理智,拦阻不住。
这时,城墙上出现一排弓箭手,朝下放箭,密集的羽箭射出,攻城的士兵死伤一批人。
薛贞柠追赶他,一把扯住萧逸衣袖,“五哥危险。”
萧逸用力甩开她,薛贞柠跌倒在地,被人拉了回去。
迎面而来的密集的羽箭,萧逸不躲不避,只用剑拨开,城下攻城的将士死伤一片。
吕道贤急忙喊;“快,保护晋王殿下。”
西南军看晋王身先士卒,全然不顾城墙上如雨点一般的箭,拼却性命一样。
将士们士气鼓舞,重新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西南军勇猛异常。
顾如约被人送回怀王府,怀王妃楮氏闻听下人报,急忙赶到,惊见躺在床上的顾如约浑身是血,吓得浑身哆嗦,问送回的士兵,“她这是怎么了?”
一个怀王军中的小头目答道;“晋王妃自尽了。”
楮氏一阵眩晕,差点跌倒,身旁的丫鬟急忙扶着她,楮氏颤颤巍巍地道;“快,找大夫来。”
王妃有命,士兵不敢违背,又没有怀王的命令,都站着不动,楮氏急的动怒,“本王妃的命令也敢不听,等我告诉怀王,砍掉你们的头。”
还是方才回答的那个头目,对一个士兵说:“快去找军医过来。”
那个士兵去军营里请军医。
楮氏看顾如约面如白纸,失血过多,嘴唇上的血色全褪尽了,合着眼,已经没有一丝气息。
楮氏摸了摸她的手,手的温度冰凉。
这时,月奴闻听从内宅跑出来,看见满身是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顾如约,惊呆了,大叫一声,“主子!”
扑倒床边跪下,手颤抖着不敢碰衣裙被血水浸透的顾如约,哆嗦着,“主子怎么了?”
一旁怀王军的低等将领,那个小头目,目不转睛地盯着月奴看。
月奴趴在床边哭,没有主意他。
这个怀王军将领盯着月奴半天,突然问:“你是月奴?你家里有个大哥?”
月奴正趴在床边哭,闻言回过头,泪眼朦胧中,看见身后站着的将领,恍惚不敢相信,试探着问;“大哥!”
城墙方向喊杀声传来,晋王大军几次发起进攻。
陈州南门城墙上,少部分西南军将士,已经攻上城墙,在城墙上,双方展开血战。
少数攻上城墙的西南将士中,其中身材颀长,清隽儒雅的男子杀红了眼,宝剑闪着寒光,顺着剑尖往下滴血,正被一群怀王军将士围住。
怀王萧祜高喊,“放箭!”
一排排弓箭手对准少数攻上城池的西南将士,两军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弓箭手放箭,西南军将士和正在厮杀的怀王军将士纷纷中箭倒地。
容安身重数箭,又连着砍杀十几个怀军兵将,最后颓然倒地。
容安被抬下去时,已经气绝身亡。
已经失去理智萧逸目睹容安的身上插着无数只羽箭,几近疯狂地开始攻城。
萧逸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画面,一把匕首插入顾如约的胸膛,鲜血流出。
对萧逸这种玩命的打法,跟一个疯子打架,怀王萧祜生出几分恐惧。
本来陈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就算粮草断绝,死守城池也能坚持一两个月。
萧逸本来跟施宗彦约定好时间攻城,萧逸先开始攻城,这时西北军也从两翼发起进攻。
天黑之前,固若金汤的陈州城,被萧逸硬是撕开一道口子,晋王大军潮水般地涌入。
军医很快到了, 朝站在床前的怀王妃一揖, “微臣拜见王妃。”
楮氏一闪身, “快救救她!”
军医急忙上前,问;“什么情况?”
月奴刚刚相认的大哥怀王军的下等将领何奎说;“晋王妃用短刀插入胸口自尽。”
军医上前, 看流血的位置是胸部,楮氏颤着手给她解开衣衫,人命关天, 顾不上避嫌,检查胸部的伤口,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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