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梅捏着鼻子,把碗推到一旁,皱着眉头。
“以形补形,你手臂骨折,喝骨头汤好得快,既然你喝腻了骨头汤,喝鸡汤吧。”
顾如约身后侯府的侍女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大碗鸡汤。
楚寻梅生无可恋,要知道受这样的折磨,打死也不去马场挑战烈马。
换个鸡汤,楚寻梅勉强咽下去几口。
顾如约看她难受的样子,委委屈屈,说;“你手臂骨折已经半个月多了,再有半个月撤掉夹板,你就可以轻松一些。”
这半个月对楚寻梅来说度日如年,她差点哭了,“还要坚持半个月。”
“谁让你淘气,给你个教训。”
楚寻梅哭唧唧地,“王妃,我受这么大的罪,你就别数落我了。”
“出去多晒太阳,有利于恢复。”顾如约道。
这句话倒是合了楚寻梅的心,她要下地,月奴拿过她的绣鞋,替她穿上。
顾如约嘱咐月奴,别在侯府里乱走,带公主到花园逛逛。
“是,王妃。”
月奴稳妥,这半个多月住在侯府,侯府里月奴大概了解。
楚寻梅一出门,像笼中鸟自由了。
西北的初夏不似南边炎热,侯府的花园里百花盛开。
楚寻梅的性格不是看花赏雪,伤春悲秋之人,在花园里走了半圈,觉得有点无聊。
走出花园,在侯府里转悠,月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楚寻梅经过主院,对月奴说;“我们来侯府半个月,没见到侯夫人,正好经过,我们去拜会侯夫人。”
月奴道;“王妃交代公主去花园走走,公主贸然拜会侯夫人不妥吧?”
“什么妥不妥,你们中原就是繁文缛节,走到这里了,不进去拜会,岂不是失礼。”
楚寻梅来到主院门口,门口侯府的两个家仆守着门,楚寻梅就要进去,两个家仆认识这位息国公主,地拦住二人,恭敬地道:“公主,侯爷有命,夫人现在禁足,不能与外界往来,主院也不能随便出入。”
施宗彦把夫人禁足了,楚寻梅眼珠转了转,“侯爷带兵打仗去了,没交代什么时候解除夫人的禁足。”
“侯爷走时交代了,晋王妃离开西北,方能放出夫人。”
其中一个家仆说。
月奴在身后说;“公主,这是镇西侯的家事,我们不方便插手,还是回吧。”
楚寻梅有分寸,二人离开此地。
一路楚寻梅琢磨,晋王妃离开西北方能放出侯夫人,以楚寻梅的聪明,很快便参透了。
回房时,看见顾如约手里捧着一本书看,没抬头,问;“这一会功夫花园逛完了。”
“太无聊,花花草草的,没什么看头。”
她凑过去瞧,问;“王妃在看什么书?”
顾如约道;“是一个前人写的游记。”
“王妃还喜欢看这种书?”
“看看长见识,这个写书的人走遍了梁国和周边国,乘船出海去过外藩,见多识广。”
“王妃懂得多,原来看的书多。”
楚寻梅对书没什么兴趣,又道;“镇西侯把夫人禁足,派人看起来,不许出房门,我问看守主院的家仆,说侯爷走时说了,晋王妃离开西北放侯夫人出来,侯爷怕他夫人对王妃不利,我猜的对吧?”
顾如约有几分感动,施宗彦想的周到,跟薛贞柠毕竟是夫妻,为了她们的安全,禁足薛贞柠,影响夫妻关系。
“王妃不回答,那就是我猜对了。”
楚寻梅趴在她耳边说;“我发现镇西候喜欢你。”
“休得胡言!”顾如约侧头瞪了她一眼。
“镇西侯看你的眼神,跟容公子一模一样。”
楚寻梅直起腰,“晋王殿下对王妃很信任。”
“信任,也许吧。”
楚寻梅盯着她的脸,“王妃这话说的好像不大对劲。”
顾如约不知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解释说;“对晋王这样的男人而言,有比男女之情更重要的事。”
楚寻梅突然有些好奇,“王妃在晋王心里难道不重要吗?”
顾如约问;“对寻梅公主来说,都有什么人或事比较重要。”
楚寻梅认真地想了想,“我叔王重要,因为我和哥哥从小没有父母,我叔王像我父亲一样,还有我哥对我很重要,还有息国对我很重要,还有…”
顾如约道;“你看,对你重要的不仅是一个人,有很多。”
楚寻梅刨根问底,“那么王妃觉得你对晋王来说是最重要的吗?”
顾如约摇头,“我不知道。”
“在王妃心里晋王是最重要的人吗?”
“是”顾如约几乎没犹豫地回答,
两世都是。
入夏后,西北开始降雨,小雨绵绵一直下了几日,天才放晴。
楚寻梅躺在木桶里,水没过手臂,沐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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