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出门,容安带着侍卫暗中保护,戴连全领着两个太监跟着。
顾如约乘坐暖轿,沉香和桂香在地上走,沉香和桂香一人挎着一个包袱,包袱装着去寺庙的贡品。
城隍庙今日分外热闹,附近的几条街都熙熙攘攘,由于人多,不便前行,小轿离城隍庙一段距离落轿。
下了轿子,顾如约朝沉香和桂香使了个眼色,说;“你二人在张氏裁缝铺做的衣裳,我这段日子病着,也没空去取,今日出来,你们顺便把衣裳取了。”
两人得主子提前告诉,答应一声,往城隍庙东裁缝铺取衣裳,戴连全对一个太监说;“你跟着,她们别走丢了。”
一个太监跟了上去。
越到城隍庙门前人越多,容安领着侍卫前面开道,护着顾如约怕人流挤着。
顾如约左顾右看,寻找机会脱身。
这时,有一个好像官宦人家的公子骑马带着一群家丁,正好在城隍庙前下马,一群家丁前呼后拥,这纨绔子弟,乃一花花公子,今日借着逛庙会,眼睛直往往来的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溜。
一眼看见顾如约,惊为天人,西北这地方,没看见过这样好看的美人,花花公子盯着顾如约,垂涎三尺。
顾如约要逃走,容安和戴连全寸步不离,不得脱身,她已经订好出逃计划,那日逛街故意在张氏裁缝铺给沉香和桂香俩人做衣裳。
在裁缝铺观察好了,裁缝铺有个后门,沉香和桂香可以趁取衣裳之机,从后门逃走,她跟二人约好在她买衣裳的哪家成衣铺旁边街巷里汇合,沉香和桂香租一辆马车,在此地等候自己。
戴连全人鬼,派了一个太监跟着,顾如约事先猜到,提前告诉二人,如果甩不掉,把人打晕了,这种时候,破釜沉舟,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顾如约看这花花公子看自己眼睛发亮,心生一计。
顾如约侧过头,盯着那个公子哥,突然,噗嗤一笑,这一笑,千娇百媚,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那个公子哥顿时骨头都酥了,小美人朝自己笑。
这公子哥以为顾如约对她有意,带着家丁走过来。
“这位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上前搭讪,眼睛直勾勾地色眯眯地看着顾如约。
容安看见,蹙眉,挡在顾如约身前,拦住他,“这位公子,这是我家夫人,请公子自重。”
顾如约在容安身后,又朝他抛了个媚眼,这公子哥魂都飞了。
小美人一双眼含情脉脉,正对他眉目传情。
公子哥急于过去,理直气壮对容安说;“你什么人?你是她男人?”
容安隐忍,“这位公子,我是这位夫人的护卫。”
公子哥哈哈大笑,朝家仆说;“原来是看家护院,你算什么东西,你管得着吗?”
说着,又要上前,容安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公子哥被顾如约挑逗得心直痒痒,看容安身后的美人频频给自己抛媚眼。
什么都顾不上了,恼怒地对容安说;“你让不让开,不让开,小爷我可不客气了。”
绕过容安,来扯顾如约。
容安岂能容他对顾如约动手动脚,伸臂一拦,斥责,“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这纨绔公子不屑地道:“小爷我就是王法。”
朝家丁命令,“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小白脸给我拿下。”
他带来的家丁一拥而上,就要抓容安,王府侍卫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两边人动起手来。
王府侍卫武功高强,怎奈城隍庙前人山人海,施展不了拳脚。
两伙人一动手,人群大乱,城隍庙前顿时一片混乱。
两伙人斗殴,顾如约看这是最好的逃走机会。
戴成全却没有参战,不离开顾如约半步。
顾如约从腰间抽出玉笛,一手指着左侧,朝戴连全喊:“戴公公小心…”
戴连全一侧头,顾如约举起玉笛,用尽浑身力气朝他头上砸去,这一砸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这一路,顾如约讨厌透了这个晋王的走狗。
下手没有留情,戴连全顿时被打懵了,眼前全是金子。
顾如约趁此机会,钻进人群。
她目标明确,朝城隍庙西街逃走。
容安被纨绔子弟打手缠住,容安怕伤及无辜,多有避忌,拖延了时间。
等容安收服纨绔子弟一伙人,看见戴连全捂着头,头顶被顾如约砸起了青包。
过去问:“侧妃呢?”
戴连全被砸懵了,捂着头,四处寻找,顾如约无影无踪。
顾如约离开城隍庙前,一路疾走,来到城隍庙西侧成衣铺旁的偏街,老远看见沉香和桂香朝城隍庙方向张望。
看见她迎上前,沉香说;“照侧妃的吩咐,马车雇好了。”
三人到巷子里,上了马车。
顾如约对车夫说;“一直走,出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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