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群人逼着他离开。
御书房里,皇帝听着暗卫汇报消息。
他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敢打兰芷宫的主意。
“慧妃,婉嫔,静嫔,德妃……都去过兰芷殿,太子殿下为了避嫌都没见。”
说到这里,暗卫长迟疑了一下,在皇帝疑惑的眼神中,眼一闭,复述太子的话。
“哎呀呀,你们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大美人,作为父皇的妃子,和他身强力壮的儿子瓜田李下……”
太子带着半边金色面具、遮住脸上狰狞伤疤的脸,衬得那另一半脸越发的完美无瑕,有一种妖冶般的昳丽。
他欲言又止,“这不太好吧,虽然你们不要脸,有颗红杏出墙的心,可孤的道德底线不像你们这么低,虽然孤失去记忆,但也做不出对不起太子妃的事……”
此言一出,那些想来芷兰宫探探虚实的妃子们一个踉跄,吓得赶紧跑。
她们在后宫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即使是生死之时,也是斗得无比优雅、无比高大上,谁听过这么大咧咧的不要脸皮的话?
只有市井中的泼皮才说得出这种下流话。
妃子们被太子吓过后,又反应过来。
皇帝可真是造孽哦,生生将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完美太子逼成了市井流氓。
皇帝听得气血上涌,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
不孝子这是被害多了,都有阴影了吧?他不知谁是敌、谁是友,索性谁都不接近,能接近他的就只有他这个当爹的。
想到这里,皇帝总算不生气了。
不孝子经历生死后,性情大变是正常的,按太医说的,压抑太久,他的性情开始释放,回归年少之时。
想当初,年少时的太子就是一个人嫌狗厌的熊孩子,啥话都能秃噜出来,从不用脑子思考,仿佛有他这个爹在,他就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不孝子,就仗着你爹是皇上,能给你撑腰是吧?!”
皇帝说出十几l年前,追在儿子身后为他善后时一模一样的话,话刚说出口,他就愣了一会。
好半晌,皇帝长叹一声,吩咐暗卫再加几l人轮流保护太子。
小虎摸着桌上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以及银光闪闪的银元宝,咧嘴笑起来。
底下还有银票,甚至还有几l个宅子的地契,看着就好多钱。
他歪头看向父亲,朝他眨巴了下眼睛,表示好多东西啊,皇祖父这次好大方呢。
“那是因为父王现在不是他的敌人,他不怕资敌了。”太子搂着儿子,在他耳边轻声教导他。
别以为皇子就有花不完的银子,对那位置无心的也就罢了,衣食总是不愁的,逢年过节时,人情来往的礼物才是大头,就靠皇子明面上那点收入,只怕过得还不如那些富商潇洒呢。
如果有心上位的皇子,那金钱方面就更紧张了。
碍于名声,皇子们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收孝敬,所以这时候,有一个有钱的母族、或富有的妻族就尤其重要了。
当今好面子,手头也紧,给皇子开府的钱就那么多,太子虽然受宠,但在金钱上也没大方到哪去,甚至可以说比开府的皇子还少点。
按皇帝的思维,东宫就在皇宫范围里,包吃包住要啥自行车呢。
太子手头不拮据,还真是多亏他的母亲留下的嫁妆,以及妻子带过来的嫁妆。
而且他没养侧妃,一来和太子妃是青梅竹马,夫妻俩的感情好;二来就是经济原因了,他和当皇帝的父亲最大的相像之处,在于他们都抠搜,养女人这么花钱的事儿,太子不可能干的。
小虎懵懵懂懂地看向父亲,在皇祖父心中,父亲是“敌人”吗?
他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心里想着他和父王之间就不会这样,父王非常疼他,到哪儿都抱着他。
以后他也会孝顺父王的,等父王老了,想去哪儿,他都要背着父王。
这边太子在教儿子,另一边大皇子约几l个弟弟去飘香楼喝酒。
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坐在飘香楼的一个包厢里,喝着酒,欣赏舞女柔软的腰……舞姿。
大皇子胖乎乎的手抓着一只烤鸭腿,吃得满嘴流油。
他看着下面的弟弟,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怎么不吃?这飘香楼虽是青楼,饭菜还真不错。”
温文尔雅的三皇子看他粗鲁的吃相,眉头蹙起,用眼神喝退一个想攀高枝的女人。
他忍耐地道:“大哥,下次如果你还约我们在飘香楼见面,那不用叫我了。”
三皇子在士林里的名声不错,他只想当风流名士,可不想当风流才子。
风流名士成就于青山绿水、清谈辩论书会之中,像青楼这种地方,只会成就风流才子,和他的喜好不同。
更可气的是,一个青楼,居然取了个酒楼的名字,不知道多少人误会,以为这里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虽然这里的饭菜做得也不错,比很多酒楼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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