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很沉默,但他的身手一点都不沉默,和赌场的打手打在一块时,还不忘护住后面的两个“废材”。
小侯爷十分遗憾,他现在还没将身体练起来,只能在后面帮忙吆喝鼓劲儿,如此好的发泄青春冲动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失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遗憾,因为作为始作俑者,赌场的人根本不会放过他,掌柜示意两个打手围过来。
小侯爷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小兄弟,你躲一边!”
小侯爷脸上露出夸张的惊慌之色,看着就很假。
他围绕着赌场逃来窜去,逃命中仿佛很不凑巧地经过瘫软在地、好像失了魂的范纯身边。
范纯其实也想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赌场幕后的人他是隐约知道是哪位,人家想要摁死他,就和摁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不费劲儿。
后来是想跑也跑不掉,掌柜让人守在赌场大门,准备关门打狗。
范纯还是有几分急智的,他躲在一张赌桌下面,奈何掌柜派人追击小侯爷,小侯爷到处乱跑,一个不小心就将桌子踹翻,露出下面缩成一团的范纯。
打手可不管他是谁,拦路的都要清除。
于是一只只大脚踩了上去,范纯发出惨叫声,双手搂住一条腿:“断了,我腿断了!”
小侯爷面无表情地发出焦急的声音:“子健,你快躲开呀!”
这声音让打手们听到后,顿时眼里凶光毕露。
看来这家伙和这个让他们赌场快要破产的臭小子是同伙!那还等什么,一起打了!
追在小侯爷身后的打手们于是棍子一转,一棍子朝范纯打下去。
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小侯爷一脸怜悯地念了声佛号。
哎哟,好惨啊,听这声音,好像不止骨折,这是骨碎了吧?
掌柜的也没开口让打手放过范纯,他记恨这马仔将两个大杀神带来赌场,巴不得他死在这里。
“小哥,你再坚持坚持,我的护卫马上就要到了。”白净少年朝这边喊道,他已经利落地躲起来。
阿猛将几张桌子堆在角落,将小主子塞进去,连掌柜都被阿猛一拳头打出鼻血,全场最安全莫过白净少年。
在赌场里上窜下跳,比泥鳅还灵活的小侯爷,再加上一个“一步捶一人,十步不留行”的阿猛,光是这两人就能将赌场搞得一片狼藉,就差没拆屋子。
掌柜见机不妙,已经去喊人,正好和白净少年的护卫在门口撞个正着。
于是双方又打了起来。
白净少年从叠起的桌子上爬出来,拽着小侯爷兴致勃勃道:“走,去拿咱们的钱!”
小侯爷扫了眼威风凛凛的阿猛,赌场内站着的打手已经不多,再扫了眼地上的范纯,人已经昏迷过去,像一团烂泥摊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个少年人将赌场的银票一扫而空。
白净少年数了数钱,钱好像多了?
小侯爷嘴里叭叭叭地说:“不多,咱们是光明正大的赌钱,他们不仅诬赖咱们出千,还想打我们,这是精神损失费!哦,还有你家护卫的辛苦费,他们来救咱们,不能没有奖励。”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于是白净少年心安理得将所有银票卷走,他自认身份高贵,今儿也受到不小的惊吓,安抚费不能太少,否则不符合他的身份。
拿到钱的两个少年扬长而去,将混乱的赌场抛在身后。
他们来到飘香大酒楼,要了一个隐秘的包厢。
“来来来,咱们分钱!”白净少年搓着手,满脸兴奋之色。
阿猛沉默地站在小主子后面,眼睛不时扫向门和窗户,冷峻沉凝仿佛一把出鞘的刀,一点也看不出他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小侯爷十分大方地分着银票:“哎哟,今儿这把不亏,来,我们分一分!”他将一叠银票拿出来,“你家护卫的打赏先拿出来,这是猛兄的,你辛苦了。”
阿猛先是看了眼白净少年,等他颔首,方才收下对他而言非常大笔数字的银票。
小侯爷继续分,“这些是后来的护卫的,一人一百两。”
白净少年让阿猛拿到隔壁给那些侍卫。
他们开了两个包厢,隔壁是后来帮忙的护卫,让人上了好酒好菜招待着,不能亏了他们。
两少年能清楚的听到隔壁传来欢呼声,白净少年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便宜他们了,对上一群土鸡瓦狗,还拿这多么赏钱。”
小侯爷摆了摆手,“那群打手对你家训练有素的护卫是土鸡瓦狗,对我可不是,今儿他们可是帮了大忙。”说着,他将剩下的银票分成两堆,“来,接下来轮到我们了!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白净少年搓了搓手,十分激动,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哎,你是不是算错了,好像多了三千两?”
小侯爷大气地挥手,“今天若是没有兄弟你在,我就算赢了钱也拿不到,这是给你的奖励。”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