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奶多半会让她做妾,送去给那些高官或军阀当妾。
大丫心下发苦,不过对着妹妹们时,半点都不显露出来,依旧笑得温柔。
三花猫知道她心里所想,对着她喵喵叫,梅花爪子轻拍着她的头。
放心吧,不会让你当妾的。
“草草饿了?”大丫将满脑子杂念抛开,振作起来,“小鱼干又吃完了?我再给你做些,要烤的炒的还是炸的?”
三花猫软软地喵了一声。
大丫点头,“知道了,要炒的,那要放辣椒吗?”
二丫看得十分羡慕,大姐和三妹真的好聪明,总能猜中草草要什么,她就差远了。
另一边,徐氏终于不得不死心。
连春花都让她派出去找何三娘,然而这人硬是找不到,何三娘怎么这么能躲?
徐氏原本想在镇上或乡下贴寻人启事的,她出了大钱请学过西洋画法的画师画了何三娘的画像,没想到被罗老太太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想让全镇的人都知道家明被废了,何三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罗家唯一的指望吗?”
徐氏听得糊里糊涂的,家明的事不是全镇都知道了吗?这些日子,娘的动作那么大,现在谁不知道何三娘跟牡丹失踪了?
罗老太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百姓知道就知道,可没人敢舞到罗家面前,但若是他们明目张胆的贴寻人启事,那等于昭告天下罗家不要脸皮。
“总之,这事不能广而告之,只能私底下找。”罗老太太说着,见她仍是半懂不懂的,不禁扶额,挥手让她下去。
这当娘的还没大丫跟三丫精明呢,这么糊涂的娘居然能生出精明的孩子。
大丫过两年也要相看人家,这孩子聪明,肯定能在后院与人相争不落下风,她会给大丫找个好人家的。
老爷认识的人多,若是能攀上高官权贵,罗家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去给高官权贵当妾,可比商人妇安全多了。”罗老太太沉吟道,喝了一大口梅子茶,不禁皱起眉头,“这茶太甜了,厨娘怎么做的?都跟她说过别放太多糖,梅子茶就要酸的才开胃。”
见她不满地将茶杯放下,小丫鬟唯唯诺诺:“老夫人,我马上到厨房给您换一壶不放糖的。”
罗老太太微微颔首。
只有黄妈欲言又止,若不是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她肯定怀疑她怀孕了,想当初她怀大爷二爷时就这样,将梅子茶当水喝。
徐氏被罗老太太骂了一顿,心情越发的抑郁。
她坐在屋子里默默地垂泪自责,对着女儿说:“是我没用,我一定要将何三娘找到,不会让家明断子绝孙的。”
她又责备自己,早知道当初就逼着家明纳丫鬟,总有能生下儿子的。
大丫实在不想听这些,但这是她娘,她又不能走开。
她提醒道:“娘,我听奶说,爷爷跟爹过几日就要回来,你别再提孩子的事,爹会不高兴的。”
徐氏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为何不能提三娘的事?我还想着你爹跟她更熟,找她应该更容易呢。”
大丫将事情揉碎了讲给她听:“爹被害成这样,一半原因在于何三娘。何三娘又跑掉了,也不知是被罗家的敌人带走的还是自己偷跑的,不管是哪样,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罗家在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已经让人够沮丧,她娘越是提,只怕越让她爹越不高兴,毕竟要不是她爹自己和何三娘厮混,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徐氏点头,表示听女儿的。
她有个优点,知道自己没主见,凡事都愿意听别人的。
她很快又振作起精神,“你爹这次遭了大罪,得好好补补,娘去买些海参鲍鱼,等你爹回来给他补补。”
徐氏说做就做,带着丫鬟出了门。
平日里,徐氏出门时,经常会遇到那些大富人家的女眷,她们或巴结或讽刺或明着拍马屁或是暗地说风凉话……
这些徐氏都习惯了,她觉得她们是嫉妒自己,嫉妒她能嫁给罗家明那么好的丈夫,即使生不出女儿,丈夫对她也不离不弃。
“你们看,那不是罗夫人吗?也不知罗家二爷变成太监,她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空虚寂寞呗!女人三十如狼啊,她今年正好狼虎之年吧。”
“总不能抛弃变成废物的丈夫吧?都这把年纪了。”
“啧,看那脸还嫩着呢,最多二十出头,保养得这么好,二嫁还不容易?”
“保养得再嫩有啥用,一个劲的生闺女,谁敢要?”
一群人在身后说着风凉话,偏生她们也不懂什么礼貌,说得贼大声。
徐氏气得发抖,她当然不是气别人揣测她离开丈夫,她气的是这些人以一种轻慢的语气说自己的丈夫。
家明听到了会有多痛苦。
徐氏当即怼回去,“朱太太,你家当家的又娶第十八房小妾了,真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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