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头看过去,只见被撞开的大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绣花旗袍的美艳女子。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屋子里搂在一起的两人,眼中迸射的怒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点燃。
“牡丹?”罗家明满脸震惊,然后有些心虚,“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是谁将他的消息泄露出去,难不成是阿明?
跟进来的小厮阿明一脸苦涩,对着罗家明猛摇头,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他连对罗家老两口都没说。
牡丹冷笑一声,风情万种地走过来,“怎么,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看见?”
她上下打量小寡妇,眼神凌厉,恨不得化成刀将她千刀万剐。
左右邻居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赶紧呼朋唤友过来凑热闹。
哎哟,这光着上半身搂着小寡妇的男人,不是那罗家的二爷么?
还有这不是怡红院的花魁牡丹么?这是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快找个好位置,他们要看热闹吃瓜。
那些未出嫁的大姑娘羞得转过身去,啐了一口,这光天化日之下,衣冠不整,难不成这就是读书人说的那什么白日宣x?已经嫁人的大妈大婶们双目炯炯,眼神放肆地在罗家明上半身打转,哎哟,这身板儿看着不错啊,虽然看着很白,但还是有些肌肉的,怪不得能勾得两个大美人为他争风吃醋呢。
看到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罗家明脸色铁青喝道:“阿明!把大门关上!”
“有什么好关的?”牡丹冷笑道,“你们都敢在白日厮混了,还怕被人看见?”
阿明自然是听自家二爷的,费劲地将大门关上。
这些大妈大婶们实在太可怕了,还堵着门不让他关,幸好跟着牡丹过来的两个姑娘帮忙,推开周围的人群,他才能将门关上。
围观的人不禁纷纷叹息,然后对居住在何三娘家隔壁的邻居一脸热情道:“你们家可以偷看吗?”
邻居道:“看不到哩,那小寡妇家种了一大棵葡萄树,遮得严严实实。”
观众失望之际,就听到邻居说:“看不到但听得到,你们要不要来?”
“当然要!”
“没问题,想进来听大戏的一人一文钱!”
那边,罗家明将三娘护在身后,她现在怀孕了,可不能有丝毫闪失。
他朝牡丹道:“牡丹,你听我说,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你也知道的,罗家的事是我爹娘说了算,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怀上孩子,这样我爹娘就能同意你进门……”
“你让开!”牡丹的眼睛猩红,罗家明这是什么意思,将那女人当宝贝似的护在身后,他难道忘记曾经答应过她的事?
她走过来,一把将罗家明推开,朝何三娘道:“躲在男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罗家明担心她伤到何三娘,赶紧又拉着她。
“你走开,我不会对你的小心肝做什么。”牡丹再次将罗家明推开。
罗家明可不相信,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就不好惹。
见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拉拉扯扯的,何三娘觉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
本来她想着牡丹是方得权看中的女人,让让她也无妨的,但是……
“牡丹小姐。”何三娘努力维持平静,“你私闯民宅,这不太好吧?”
牡丹冷声道:“什么叫私闯民宅?我不过想来看看抢走我男人的寡妇长啥样……啧,原来是个克夫的贱人。”
说着,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根烟,旁边的桃花很有眼色地为她点上,她吸了一大口,将烟圈朝何三娘脸上吐,呛得她直咳嗽。
罗家明急得团团转。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想纳的,她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像徐氏,他娘找来的那些妖娆丫鬟,她虽然不喜,但从未针锋相对过。
“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何三娘冷笑道,“二爷的正房太太徐氏都还没发话呢,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家为难我这个主人?”
她就是奇了怪了,一个花魁罢了,竟然像个女主人一般,登门来抓奸。
牡丹也冷笑起来,红色的唇如同染了血,“先来后到的规矩懂不懂?”
她上下打量何三娘,轻蔑地道:“听说你前夫死于马上风,你也怪有能耐的,将他榨干了,是进咱们怡红院的好苗子,我看你也别跟着二爷了,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的女人,肯定能同时应付几个男人,来怡红院,肯定是生意最兴隆的……”
何三娘气得浑身发抖,这方得权到底什么眼光,竟然看上一个嘴臭的贱女人?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哪里,不比你这个花魁厉害,要满足多少男人才能被选为花魁啊?不像我,活了二十二年就两个男人。”
这是暗示她千人骑、万人踩?
牡丹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她将猩红的烟头朝何三娘脸上摁过去,心下无不快意地想着,只要毁掉这张脸,看她还有什么资本跟她抢!
何三娘吓得往后退,罗家明也冲上来,“牡丹,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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