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里。
他一手搭在她的后脑勺那儿,防止她头乱动,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尖,方便自己更好探入,唇舌交缠的黏腻声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异常,贺明浠很快被吻得舌根发麻,手脚脱力,手指和脚尖下意识蜷紧,背脊也不自觉挺直了。
之前贺明浠放下豪言壮语,说要亲死他,现在她迷迷糊糊地想,恐怕要被亲死在床上的是自己。
光是承受就已经快要了她的命,以至于他的手开始使坏了,她都没有反抗的力气。
跟她对他没有章法地乱|摸和占便宜显然不同,他的手掌和手指都很灵活,让她又舒服又感到颤抖。
与此同时温礼低下头,将自己埋进去,贺明浠咬着唇,还是没能忍住出了声。
很快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家里还有人。”
贺明浠的眼睛已经湿了,看着太楚楚可怜,哪里还有刚刚主动撩拨的嚣张样子,嘴又被他捂着,说不了话,只能委屈地冲他摇头。
温礼目光一深,盯着她看了很久。
有的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被欺负狠了才知道跟他求饶。
要换做平时他也就放过她了,顶多教育两句,但现在不行。
他没有停,捂住她的嘴,直到她浑身一颤,彻底没力气了,他才放开。
他抽了两张纸,想帮忙清理,然而手刚碰上,软成一滩泥的人便下意识缩紧了,好像生怕他又要对她做什么。
她埋在枕头里,小声向他求饶:“我、我真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温礼沉默,低头往下看了眼自己。
他闭了闭眼,抵着下颚嗤笑一声。
他早猜到了。
她贺明浠就是那种只知道点火,他一来真的就立刻怂了的讨厌小鬼。
喉结上下挪移着,他忍着体内燥郁的火气,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贴着她的耳朵沉声说。
“连我爸给我们准备的套都还没用上,某个人就受不了了?”
没有点名道姓,却带着男人别有深意的调侃和羞辱。
贺明浠浑身一僵,温礼张嘴,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他不紧不慢道:“明浠,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贺明浠没出息地咬紧了唇:“……”
见她装死,温礼板着脸,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像是要把火气都发泄在她的头上。
“快睡吧,没几个小时了,我去洗个澡。”
说完他从床上起身,又去了洗手间。
贺明浠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是懊恼。
输了。大意了。
谁能想到把绅士和教养刻在骨子里的男人突然强势起来是这样的。
夹紧了腿,贺明浠现在浑身上下烫得跟发烧了似的,此刻除了羞愤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她不想承认的某种满足。
那种被男人摁在床上连抵抗都没有力气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只要一想起,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不会吧,难道她潜意识里是个喜欢被欺负的?
-
第二天,温礼带着贺明浠准时登上了回栌城的飞机。
一路上贺明浠倒是精神奕奕,温礼却显然是昨晚没睡好,脸色稍显苍白,一上飞机就睡了。
贺明浠实在不忍心打扰他。
下了飞机后,负责来接他们去曾爷爷的堂哥已经在机场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堂哥一看温礼的脸色,又看了眼温礼旁边生龙活虎的贺明浠,不自觉皱了皱眉,心想自己贺明浠这丫头是不是去婆家拜年的时候又给人家添麻烦了。
因为有堂哥在,贺明浠更不方便跟温礼聊有关昨晚的事了,她闭了一路的嘴,倒是她的堂哥跟温礼两个人一言一语对彼此客气地寒暄了不少。
寒暄完后,堂哥关心起了温礼的身体。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贺明浠立刻心虚地瞪大了眼,而温礼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航班时间太早了。”
堂哥说:“那等到了家,你好好补个觉吧。”
温礼嘴上说好,不过等到了贺明浠曾爷爷家后,他还是做足了礼数,拿着从燕城带来的礼品,一个一个给亲戚长辈们拜了年,又给小辈们送了红包。
贺家的亲戚不比温家少,这一拜年,一个下午直接过去了。
中途贺明浠提议过让温礼先回房休息,她来代表他们两个去给长辈拜年就行。
温礼没有答应,只说:“让你一个人应付,我在房间里睡大觉,这合适吗?”
贺明浠还想说什么,又被他点了点嘴唇:“况且你这张嘴,我可不放心,还是我来说吧。”
“可是……”
温礼提出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我要不在,谁替你去跟你爸爸一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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