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峰魔教密室内。
四周密不透光,只有昏暗的烛火忽明忽暗。一张案几前,两个身影亲密相依,正在谋划什么人不可知的计划。
烛火闪烁,拉得二人身影似蛇细长,又似猛虎粗壮,这二人正是鄢姬和秦渊。
“来报的探子说,在湘潭一带见过大姐姐和她身边的傀儡师。那傀儡师一身弱女子打扮,浑不似江湖中人,红绳扎着两个丸子头,不过武艺高超,又杀了我一个刺客。”秦渊低声道。
“对外追杀秦姽婳,切不能让她回教,但是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以恐不测。”鄢姬一身珠翠,在烛火中格外耀眼。
“母亲是指?”秦渊疑惑道
“现今教徒私兵都驻扎在新灞草场,由袁清照料,你别看那些个长老威风凛凛,地位显赫,袁清才是教会的中流砥柱,如果袁氏生变,你爹那教主令牌也值不了几个银子。”
“可是袁清与大姐姐是莫逆之交,有过战场情谊,还是青梅竹马。儿如何让她回心转意?”
“笨呐,再厉害的女人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还不是任凭夫家摆布,难道她要为了她的好姐妹抛弃她的孩子老公?”
“母亲教训的是,只是这袁清幼年忽然得了一场怪病,怎么都治不好,还是路过的神婆教她父母让她入了僧道,不仅病好了,更是再也不生重病,袁清一家对佛道从此深信不疑。这入了僧道的人可是终身不婚的。”
“此事不难,母亲愿意为你南下,前往袁清老家说服她的父母,让她与我儿结婚。”
烛光摇曳,鄢姬眼中满是舐犊之情,深情地看着眼前这面如冠玉,口若含丹的年轻小公子,自己的孩子,自然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
秦渊不说话,身体向母亲靠了靠,歪头枕在她的肩上,伸手将她环抱住。
“只是,我的儿,在我南下这段时间,要先把她的兵权收回来。”鄢姬轻轻拍着秦渊的肩膀。
“这要怎么收,教中历来都是大姐姐和袁清带兵,如今大姐姐流落在外,要是袁清也不掌兵的话,一时就没有合适的人选。
若是枉然将亲信派去掌兵,被正派知道,揣测魔教内变,恐怕正派攻来,我教会面临兵不知将,将不识兵的尴尬局面。”
鄢姬并不言语,笑盈盈看着怀里的儿子,只是任由他说下去。
“而且,袁清未必会心甘情愿把兵交出来。”他抱怨道。
“这个好办,你只说夜里看见有刺客翻墙,为了保护逍遥教教主的人身安全,不得不从新灞草场调派人马前往无极峰,这人马一进无极峰,还不是听你指挥,对外正派也揣测不出个什么来。
就算正派联合攻来,你再带人马从无极峰驰援新灞,打退正派,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护教卫士,众望所归登上教主之位,再惩处背信弃义,苟且偷生,弃教而逃的秦姽婳。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带兵让袁清去冲前锋,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就好,兵权不能再还给袁清,不仅如此还要乘胜追击,表现自己带兵有方,为日后蚕食教中权力埋下基石。”鄢姬说道。
“母亲说的是。”秦渊拍手称快,眼眸亮晶晶的。
“我此去南下最少要三周,秦姽婳从湘潭翻山越岭,脚程最快也得一个月。即便她本领通天躲过刺杀,等她回到教中,你已与袁清完成婚事了。”鄢姬对自己的谋划很是满意。
另一边,湘潭处。
大雾已散,罗茜茜和林安远已经认亲,与李若男共居在林氏浮光堂。
柳醇儿一身黑红相间的道袍立于湘潭河畔,暖风吹得发丝飞扬,刮在脸上痒痒的,面前是林鸳命人带来的客船原材料,木板榫卯墨绳规矩等都是从浮光堂用马匹运来的,一群工匠正在叮叮当当地就地造船,干得热火朝天。
这艘客船虽说是专门送柳醇儿和秦姽婳去新灞的,但是林鸳和林安远也想坐着船考量一下沿途水路,林鸳讲究排场,所以船上还要缀以丝绸竹帘,带上香薰软垫。工匠需要忙活三天才能把客船搭好。
看着拼船的工匠,柳醇儿一瞬间想起自己的同事,从拼某某上买了大型猫爬架,邮寄过来的是猫爬架原材料,同事不会组装,把自己叫过去,二人忙活到晚上才终于组装完。
哎,历历在目啊。
林安远在一棵大树后乘凉,吃着桂花蜂蜜冰雪冷丸子,躺在贵妃椅上,身边还有两个侍女侍奉,读着《西游记》给她听。
秦姽婳带来一杯水,装在竹筒里,还插着一根秸秆“砂糖绿豆甘草凉水,给,上面是吸管。”
林安远接过竹筒,眺望远方山景,高山耸立,怪石突兀,入眼是绿水青山,抬头是蓝天白云,不免心中感慨,现代也有不好的,自从资本家修建了越来越多的工厂,天空都被罩在一层雾霾下。
看到柳醇儿长吁短叹,秦姽婳正欲询问。
一声汉子嘹亮的声音传来“林家主子,船好了!”
林安远从贵妃椅上爬起来,去马车里叫上正在午睡的母亲,一行人登船南下,林鸳与林安远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