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积蓄着。被首领夫人、家族的主母,用毫无疑问的动情声音喊出作为下人的名字…倒错的刺激蔓延全身。
“感觉不适的话,”他弓起身子,从女性的脖颈慢慢吻到乳尖,脑中的弦拉成岌岌可危的脆线,却生怕惊吓对方,竭力保持冷静,“请务必告诉我。”
夫人用断断续续、有些哽咽的娇吟回答他。
“不会…不舒服…呜,因为很温柔,所以……”
舌头舔舐乳尖的触感,和指尖触碰肉蒂的感觉,伴随着温吞的、性器在穴内的动作,前后摇曳成融化般高热的眩晕。
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交合。
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脑中闪过冰冷的念头。
又不是他的孩子,担心它做什么呢?
连我都不担心。
相反地,深处划过更加阴暗的想法。
粗暴也无所谓。
干脆弄到流产吧。……这个时候才命令他和我做,不就是不希望孩子出问题吗?我的那个丈夫,这方面倒是很功利。
“再、…再深一点,也没关系。”
手臂试探地环住他的颈,意乱情迷似的,仰着脸追逐丈夫下属的吻,视线可及的范围中,青年微不可查地躲避了片刻,然而也只是片刻。
“……夫人。”以下人的自称、用过分的敬词称呼我的青年,终于低头吻了我。
这次是真正的吻。
唇齿相依、舌尖触碰,互相探寻界限的边缘。喉咙深处发出欢欣的呜咽,积极地仰颈抬眸,纠缠津液。想要获取更多,变得更近,连同这样的渴望最终都被略显犹豫的青年一一满足,于是边缘与界限愈发模糊,到最后,演变成比恋人还要亲密的交媾。
“您是…有意的吗?”
视野的尽头,他似乎又露出半分无奈、不知如何表达的苦笑。
耳畔声音沙沙作响。感官无限放大,身体轻易获取官能,攀在对方肩头的手指、触到光滑的异样纹路。
室内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成稀薄的光带,远远的、暗淡地延伸到房间角落。
半敞的雪白衬衫在光带中摇晃。
摘掉领带后,原本平整的白色布料也扯出很多褶皱,透出刺青不详的深色。
在外面的时候,总是穿着感觉很吓人的黑西装。虽然脱下之后也有吓人的刺青…抱起来感觉却很温暖。
是不是潜意识中想向谁寻求帮助呢?
身体自顾自地贴近他,被占有撑满的位置、几近谄媚地翕动裹弄内部进出的男根,黏滑打湿腿根,湿润痕迹在充斥异性气息的浅色床单蜿蜒,手臂却仍欲求不满般勾着对方的肩,任由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唇角滑落,与异性在最为亲密的负距离接吻。
——请救救我。
内心的深处,有声音发狂似的求救。
连自己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却切实传达给对方,得到真切的低语回应。
“交给我吧。”
稀薄的月光中,不知被谁注视的晦暗房间内部,拥有与相似浅棕眼眸的青年触碰我的左脸,拉开距离,滑下的指尖轻轻按压孕期微凸的小腹。
异物撑开的黏膜感受到伴随腹部的挤压感,与此同时,腹中孕育的什么好像随之更加贴近身体。
不寒而栗。
比起性器、那东西带来的感觉更接近被侵占。
他想借此表达什么吗?
“我不会伤害您,夫人。”
是捉摸不透想法的人。
但是、感觉可以相信。
手臂撑在脸侧,掌心按压后脑。
热量纠缠传递。
身体轻颤着,被柔和力道拥进怀中。
不知何时流出湿润长痕的脸颊、埋进异性温暖的颈窝。
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们都能意识到的第叁种情绪,在欲望中涌动着。
然而此时此刻,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短暂的慰藉、欣快感,高潮前的忘我。
身体紧紧贴合,异性的热度透过掌心传递,他的手臂环绕过来,像是要阻止我的索吻,将我的发顶按进自己的肩窝。相比以往的距离感,此时此刻、贴在耳畔的喘息濡湿动情,仿佛即将失控。
伴随心脏的鼓动、贴合肌肤隔着渗出汗珠微微震颤。
投身于谁的怀抱,就能够获救吗?
潜意识明白可能性的稀薄。然而、却止不住地想要获取慰藉。
是谁都好。
内心深处,摇摇欲坠、已经倒塌的成分,迫切需要有谁支撑起来。
这份病态的依赖,将自己的价值寄希望于他人的依赖,将超过限度的渴望缠绕而上,攀附在陌生而温暖的异性身躯。
身体媾和着,适应后的身体在高潮边缘绷紧,不再发出淫靡不堪的水声,而是一味紧缩战栗,身上的青年湿润而沉重的喘息,慢慢抚摸我的后脑,在我的耳边、以极低的音量轻声说:
“您一定会得偿所愿。”
那不是祝福,而是承诺。
沉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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