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透明深水。
身周水纹闪烁金色微光、温柔熨帖地一寸一寸包裹肌肤。
喉咙深处似乎发出到达极点的悲鸣哭叫,生理性泪水落得满脸都是,眼前一切都旋转模糊成大块阳光晕染的浓白,穹顶似乎飘着几轮青色的星星,我怔怔地张了张嘴,感觉唾液也被细致舔去,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极致的空虚。
然而这空虚,也很快被席卷而上的快乐掩盖。
高潮反复来临。
唯独眼前的雪白与金光,才是永远不会离开的东西。
由于实在弄得太脏,公悟郎和秋翔收拾了一整个晚上残局。
保持三人关系以后,秋翔一直住在我家这边,上次离开是为了完成不得不做的任务,离开整整一周,大概憋坏了吧?
但公悟郎都能忍,没道理做弟弟的不能忍嘛。
嫂子在想什么?
欸,突然问我这个?
因为一直躺在那里发呆嘛,看起来很茫然的样子。在想会不会是希望我搭话。
嗯,那秋翔要过来抱抱我吗?
男孩子怔了一下,丝毫不在意身后骤然攥紧拳头的兄长,丢下手里的东西迅速跑过来、把女性捞进自己怀里。
脸埋在肩上,手臂压在背后,紧密贴合的姿势,能清晰听见呼吸与心跳声。
嫂子有想我吗?秋翔闷闷地问,不会一点都没想吧?我会超级难过的。
其实每天都在想。并不是每时每刻,只是闲下来没事做的时候,脑中会冷不丁冒出他的脸。
有没有想呢?脸颊贴在他的锁骨,我抿唇笑着说,可能有一点点想念吧。
他去做什么了?偶尔会想问这种事。
应该是危险的事情吧,杀人犯罪之类的。虽然身上没什么伤,但那股隐隐约约的血气越来越重了。
公悟郎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从不告诉我,我怀疑有些事情他们是联合起来做的,秋翔很适合为不方便出手的人做事,到最后弄脏自己的只有他一个。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讨厌自己的心意被否定。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要付出感情比较好。
像现在这样,轻飘飘的活着就可以了。
最近偶尔会和阿瑛通话,大概是秋翔离开的第三天,她来我家做客了。
「固定关系很糟糕哦。」听到现在的关系后,并没有感到惊讶,反倒露出有些棘手的神色,「要享受就找不同的人嘛,奈奈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诶?」我不太明白,「但是和不认识的人」
「就是要不认识的人啊。」阿瑛顿了顿,促狭地眯起眼睛,「去找你家作哥要嘛,让他给你介绍点男高中生什么的。」
我还是不要说真的和男高中生发生过关系比较好。而且大哥怎么可能给我找情人,三哥还差不多
「秋翔也没有大多少嘛。」
「这不是重点啦。」阿瑛托着下巴盯着我看,「秋翔弟弟他有点问题吧?」
「诶?」我不太明白。说起来阿瑛认识秋翔吗?
「认识哦,不如说还蛮熟的。」
「欸」我睁大眼睛。
阿瑛突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脸上。
「脸红了哦。」
「那是因为地热啊。」
「他性格很糟的。」
「话题转换得未免太快了!」
「因为是在讨论你的小情人嘛,万一真的很喜欢,就可以用在开玩笑揭过去所以真的很喜欢吗?我这边也可以介绍干净的漂亮小男生哦,随时可以丢掉那种。」
我很震惊:「那不是糟蹋好人家孩子吗!而且秋翔很好啊,为什么说他性格很糟呀?」
阿瑛捏捏我的脸,一脸憋不住笑的表情,「奈奈看男人的眼光也很糟。」
什么嘛,公悟郎也蛮好的呀。
应该没有在说第三个人吧。
森村里瑛:「秋翔弟弟呢是会笑眯眯从背后捅刀的棘手类型哦。」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奈奈平常最好不要太刺激他。」
「我刺激他做什么呀。」我歪歪头,「况且秋翔自己也喜欢被做过分的事,我不觉得他会生气诶。」
好友复杂地沉默了一会,犹豫似的停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再次张口。
「就当我多管闲事吧,奈奈,记住哦,把你当成浮木的溺水的人是很危险的。」
她捧着我的脸,难得认真地说,「别让自己被扯下去。」
可我哪里是浮木呢。
这些奇怪的误解究竟是怎么来的呀。
天色从刚才起就越来越暗。
我靠在情人的胸膛,侧头望着熟悉的、与丈夫的卧室,忽然感到一阵极致的空虚。
最近我时常感到这种虚无。
胸口某处空空荡荡,风吹过甚至能透出冰凉。
本能无止境的索取。
爱与性、糖与雪,枝头飘落的花瓣、闪光粼粼的宝石,光暗交织的角落。
哪怕那份真正填满的快乐永远不会再感受到,我仍然想要拥有他。
大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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