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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通话时自然而然讨论男孩子和新恋情,结识了近十年的好朋友,一直瞒着我、雇佣一心暗恋我的小叔,背地里针对着我家的生意。
不、等一下,这么想来,有栖修当时也警告过我,「即便是您那位年轻有为的大哥,不也惹了不少商业劲敌吗」这种话,他不可能随便拿这个举例,应该是知道什么仔细想想森村家好像最近也在做药物相关的生意既然定丸会丢失的信息是克洛斯栽赃到公悟郎身上所以雇佣卡罗搅乱黑道的是杉田家等、有栖修疯了吗?!所以雇佣他的是大哥?!我可是雇主家的妹妹啊!!
算了,他应该已经被处理掉了,既然是阿瑛雇佣的秋翔据说还是什么「大主顾」
不能得罪她,是因为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吗?我茫然地问,话问出口才想起来好友对把柄的描述,不太舒服地挪了挪身体,换了个问题。
秋翔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
少年顿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不小心惹过祸。
老家?
我没想到这个回答,不禁愣住了。
好像是那个人母亲住的地方吧,惹祸的时候遇上她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阿瑛是私生子,她的母亲住在东京以外的乡郊,而秋翔一开始并不住在东京,因为我和公悟郎结婚,他的父母搬离了东京有几个假期他是和青井老夫妇一起度过的。
一直到高中的第一个假期。
细节一一对应。
房间开着空调。
热风吹到侧脸,我看着年轻而明亮的熟悉面容,裸露肌肤情不自禁战栗起来。
那个时候,他才多大?
惹祸的意思是
青井秋翔简短地解释:就是街边那种会纠缠女人的流氓,大概看我年纪小吧,因为想要钱或者单纯想欺负人之类的原因,缠着我烦了很久,太生气就不小心把那些人弄死了。
弄死。而且是复数。
避而不谈的细节使得肌肤泛上细细密密的不适。
一般来说,出于自保的目的,应该不会全部杀掉吧?
尽管对他大概杀人如麻这件事有隐约的认知,在我面前这样赤裸表现出对生命的漠视还是第一次。
不,在海边工厂那个凌晨我便对此一清二楚,只是这些天来过于甜美幸福的温存使得那根警觉的弦慢慢松懈了。
青井秋翔:别露出那么难看的表情嘛、我会伤心的。嫂子那时候已经和他结婚了,刚好碰见的森村夫人又在婚礼上见过我,所以就说可以帮忙处理尸体,但是要我接下来帮她做事。
我没来得及反驳,便被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吸引过去,睁大眼睛,欸?那不就是
秋翔抓抓头发,唇边残留的血还没擦干净,俊朗的脸上拉开一如既往的阳光笑容,黑白分明的青瞳却仿佛摇曳的烛火,黯淡成微微虚无的色彩。
嫂子也意识到不对了吧?就是说嘛,会帮一面之缘的男子高中生处理尸体的人怎么可能是出于善心啊?所以接下来把柄就越攒越多
注意到我脸色发白,少年想到什么似的,咬住中指尖端随意扯下单边手套,从叮当作响的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包装塞进我嘴里:都说别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铃奈怕我了吗?
不是怕只是、感觉不够了解秋翔。
由于含着糖果,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面前是褪下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的指尖隐约有鲜血的味道。
血腥与甘美异常融洽的交汇。
脑中闪过晃动洒落、错杂混乱的念头,时而是常年联络却欺骗自己的好友,时而是见证成长却面目全非的小叔,以及明知异常却缄口不言的丈夫,甚至意念的尾端,短暂闪过兄长与卡罗交谈的虚假幻象。
可我又究竟了解谁呢?
舌尖舔过手指尖端,一点一点吮去融化的糖。
正是这只手,亲自将轻薄利刃送入兄长的身体、取走敌人的性命,或许还划破过无辜者的喉管,被飞溅液体染上洗不清的血色污秽。
然而也是这双手,从满是封喉毒药的口袋里、拿出数不清的无害而甘美的糖果,一颗一颗,温柔诱惑着、喂我印下甜蜜得如同蛊毒的深红蜜浆。
嗯。克洛斯轻声应和。
他有一双生来便含笑、看起来既亲切又明媚的笑眼,此刻相当温柔地透出曾看过无数遍的、殷殷期盼的爱慕。
这双青瞳深处,正慢慢渗出发酵一般,甘美得像要拉出糖丝、妄图将恋人丝丝缠绕诱捕入怀的爱欲。
现在了解也可以。
他说:我不会再对铃奈隐瞒任何事了。别离开我。
那是恳求的语气。
也是没有拒绝余地的命令。
是我自己诱导他做出主导,擅自避开那些无声无息的预设拒绝,扯开他的手臂,投进他的怀抱。
事到如今,自然再难逃离。
舌尖细致舔舐糖丝之下的部分,我看着他低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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