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的啊啊好啦!!我知道嫂子不愿意听这种话,至少陪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提他嘛。他别别扭扭地说,像是不想被看见表情,又低了低头,嫂子实在太坏了。
这个距离,稍微有点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想拉远距离,又怕伤害到他,我只好略微不安地倚靠在异性与年纪不符的健壮胸膛,下意识反驳,我哪里坏呀?
炙热温度从年轻男人流畅的手臂肌肉传递过来,被揽住的肩背灼烧似的发烫。
因为,你看铃奈明知道我多喜欢你嘛。
距离实在太近,吐息热气濡湿打在耳边,却不知为何比接吻还叫人双颊发烫。
胸口鼓胀动摇的跳动。
我咬唇抬眸看向他,却从那明亮通透的青瞳眼底,看见渴盼得叫人心碎、接近残破的空洞温柔。
像是在看我,又像透过我的眼睛、看进更深的某些不可能实现的憧憬。
眼前蓦地闪过雪白墙面染上鲜艳脏污的画面。那污秽、如今已经变成红黑色了吧?
构成那空洞的,除了许多沉重的因素,是不是还有我呢?
仿佛连突如其来的心动都变得不合时宜,胸口忽然涌上一阵酸胀。
一直叫着「嫂子」,每晚都不碰我,连距离都刻意保持在若即若离的暧昧,这不仅仅是他的体贴,还因为我无声的抗拒。
只是做过一次而已。
我其实并不想和丈夫的弟弟继续这种关系。
秋翔是很擅长察觉他人心绪的人,大概是从我的态度中意识到什么,才会一直若无其事地忍耐吧。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无论性欲还是潜藏的攻击性都很高,虽然会让人困扰,但果然丸罔那样才是正常的。
尽管保持距离是正确的选择,可看着少年故作坚强的神色,心脏深处还是传来隐约的负罪感。
一开始就不该引诱他。
回想起来,至今为止与他的行为,全部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与其他的所有人都不同,正因为唯独对秋翔能够放下心来,我才毫无顾虑地向他提出那种要求。
在爱情宾馆、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落寞地说「嫂子果然是成年人」,大概从那时起,秋翔就意识到我只是想「玩玩」了吧。
那、样的
我避开视线,眼底仿佛还残留那青湖漾开的湿润眼波,咬住了嘴唇。
秋翔顿时明白我在想什么,收敛无意流露的、使人感到不安定的空洞视线,发出夸张的叹气声:对不起嘛,下次不会说了,所以别露出那么沉重的表情啦来,张嘴。
变魔术一样,刚刚还一个劲儿揽着我的手中忽然搓出银白包装的什么东西。
距离本来就近得引人侧目,他还为了扯开包装袋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半边胸膛压在我的背上,垂下浅发被风拂动、轻轻扫过侧脸,姿势和从后面抱上来根本一模一样。
发丝触碰的侧脸传来细微的痒。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独立包装撕开的清脆塑料声。
方块形状的巧克力、表面撒着樱花色的粉末。
这个形状,加上距离有点远,很难咬到。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我迟疑地伸出舌头,就着他的手舔了一下面前的巧克力。
草莓味。
耳畔听见稍显急促的呼吸。
身侧视线变得微妙而炙热。
那个。秋翔哑声说,可以停一下吗?
夜晚沿途的路灯倏地亮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绿化带最后一处没有灯光的暗处。
空无一人的角落、寂静如水蔓延。
遥遥投射的暗光在少年低垂的眸间晕开似水色泽,光影界限模糊不清。
秋翔想亲我吗?
我轻轻问,就着粗糙指尖咬住那块糖果。
表面被指尖温度融化,温热黏稠、甜腻得发涩。
青井秋翔:嗯。
少年发育得相当明显的第二性征微微滑动。
他的声气相比兄长清亮一些,哪怕不刻意抬高也让人感到轻快,此刻却被糖果黏住似的沙哑起来。
我一点一点、细致地舔去指尖沾染的融化粉棕。
大概是常年使刀留下的茧子,那里粗糙得过分,柔软舌尖磨得发麻。
这双手、究竟沾过多少血呢?
我在做的事,究竟有多罪恶?
甜到腻人的糖在勾缠舌尖融化。
手指沿湿润唇线移动、捧在下颌。
咫尺之间、青色眸光蕴满恋慕,满得几近恍惚。
被抱在怀中踮起脚,勾住对方的颈,仰着脸索吻的亲密姿势。
仿佛连交错呼吸都染上湿热的甜。
那大概是毒药或罪恶的味道。
或许有些蜜糖之外的东西也在这个吻中肆意融化。
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种隐约的快乐。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