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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上方氤氲朦胧白雾。
冬末春初乍暖还寒,我整日无所事事,因着特殊而尴尬的身份,既不愿接待新客也不敢迎接旧友,实在无聊得要命。
大概察觉到这份无聊,早上对着咖啡机发呆的时候,大哥接过水杯,随手往我的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忽然心血来潮:「去别院吧。」
我当然没有阻拦。
结果,直到脱下外衣,我才意识到。
他居然往父亲送我的别院引了温泉。
凝着水汽的木雕屏风后、兄长只披一件浴巾,若无其事赤身走了出来。
这个人、绝对心怀不轨。
不知道是忍耐太久还是怎么回事、兄长最近的性欲高到简直不正常,有时候前一秒还盯着账目检阅,下一秒就急切寻找什么一样蓦地转头,直到对上视线才露出略微出神的笑容吻下来然后就那么一脸光风霁月地,把我按在沙发上做到最后。
浴池边缘是温热的白玉地砖,温度恰到好处,脚掌乍一踩在上面、会被熨烫得微微蜷缩。
这里的温度,对大哥来说、会不会太烫了呢?
我坐在垫了一层浴巾的白玉边缘,只将小腿放进泉水,摇晃着荡开水波。
大哥盯着我看了几秒。
看了十几秒。
半分钟。
硬了。
我、
因为大哥身材蛮好的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啦。
至少洗一下身体呀。我侧头对大哥伸出手,过来嘛。
嗯。他有点开心、又有点恍惚地坐在身侧,用温度稍低的手臂将我揽进怀中,把下巴搁在了我的发顶。
什么啊,说好了泡温泉的是太烫了吗?居然只放那么一点进去。
我踩着大哥的脚,有意把男性冰凉的小腿往温泉水里压,快点泡进去把身体弄热,不然就不做哦。
杉田作:烫。
他强忍痛苦、看着妹妹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敢反抗,只是无奈地叫了一声,铃奈。
哼。果然不开心地收回腿,大哥真讨厌。
这句话对她来说其实是告白吧。
杉田作微妙的高兴起来:铃奈。
讨厌。妹妹嘟囔着说,不知想到什么,露出有些阴郁的表情。
怎么了?
突然想到、婚礼的事了。
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只是双人婚礼。父亲那边,打来电话了不是吗。
啊。杉田作简短地回答,不用管他。
什么不用管、那是我们两个的亲生父亲吧。已经嫁给自己的妹妹不安地说,大哥也不是完全掌控杉田制药啊,父亲不同意的话
我会解决的。他垂头咬住妹妹半张的唇,低声说,不是什么问题。父亲他、并不是多在意伦理的人,只要我证明自己有能力解决,他不会多管闲事的。
况且那人如今也没资格管他。
那,夫人呢?
嗯?
就是、大哥的
她不会管的。
诶。
说不定很开心。杉田作漫不经心地说,将逐渐变热的手指探入妹妹腿间。
唔、嗯啊啊,我也觉得夫人好像、有意把我们
手指抚弄湿润黏膜,轻轻沿中央划过,分开两边嫣红肉瓣、揉摁起顶端敏感肿胀的红豆。
湿了。铃奈,很期待吗?
什、么啊!在说正事呢!
在温泉、不穿衣服说正事吗?
双颊布满红晕、眼瞳湿润地瞪过来,哪怕神色故作凶狠,也没有丝毫威慑力。
好可爱。
不行吗?!更凶狠了。
果然是他养大的孩子。真可爱。
我已经把遗嘱立好了。
?
不算正事?
总感觉,不是该在温泉不穿衣服说的事。
杉田作忍不住笑了几声,一手扶着妹妹纤细的腰肢,将手指探入黏膜深处搅动,要是我死掉,遗产就留给铃奈。
意料之外、妹妹抿唇抗拒地错开了视线。
不开心吗?他确实很意外。
毕竟只有权力才是真正能佑护她的东西,婚礼前他就想好了,晋弥长大之前、倘若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就干脆把能够分出的财产全部留给妻子,虽然比较麻烦,但程序上不是不可能。
不要死。妹妹小声说。
杉田作:
心脏不知为何攥紧了。
某种近乎幻梦的幸福,忽然笼罩上来。
他先是确认了几秒。
自己确实没有在做梦。
妻子、幼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被盯烦了似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干脆向下一滑,躲进了温泉浴池。
连同方才还在眼前晃动的雪白乳波、嫣红软肉都一同消失了。
大哥真讨厌。她又不高兴了,伸手扯他的小腿,试图把他扯下去,干嘛总露出那么恍惚的表情啊。
铃奈。杉田作顺从地滑进荡开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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