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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只有两天时间考虑。
「作哥很会找人的。」东京黑道的首领这样说,「毕竟老婆是那个银宫家的人那家是研究监控设备和信息系统的哎呀,铃奈生气了吗?」
一直站在我身侧,比以往更加寡言的公悟郎用杀人视线盯视他。
「看来生气的另有其人啊。」阿瑛坐在一旁看热闹,看得非常开心,「好了,崛木组长,我们也来谈谈生意吧」
就这样,我和公悟郎先行离开,两人一起坐在了和风建筑中我的专属房间。
深冬天黑得早,已是夜晚,窗外暗得看不出时间,我跑去关窗,向外探手的须臾,指尖忽地感受冰凉。
是雨。
今天天气一直很阴、比平常要冷一些。
无论坐船还是飞机,这种天气都不算好。
我关上窗,刚想回头就被后方笼罩下来的阴影吓了一跳,差点真的跳起来。
怎、怎么了?
要和他结婚吗?
像是想了很久,脱口而出的问题。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犹豫,我没有回答他。
青井公悟郎:还在想吗?
他克制着把女性禁锢在怀中的冲动,声气低哑不堪,あなた已经对我厌倦了,是不是?
妻子仍然没有回答,双手撑在狭窄的窗台,垂首任由长发遮住眼眉。
青井咬紧牙关、竭力压抑某些冲动,仍自虐地、偏要得到答案一样问下去:还是、只是,不爱了?
我是喜欢着悟君的。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我一直都很喜欢悟君、但是为什么,你总是不在呢?
胸口无力地震动着。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是有原因的,这是事实。
话虽如此,他总做出错误的选择、这也是事实。
那都是我的错。他颓丧地说。
分明已经无力再争取什么,本能却兀自驱使身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握住妻子纤弱的、犹带性爱残留淤青的手腕。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身体先于理智行动。
他听见自己的恳求声。
实在不善言辞,连最后的恳求都显得语无伦次、毫无重点,只能发出词不成句的笨拙语句
我,哪里都不如、那个人但是あなた也、想从那里逃走不是吗?既然这样、继续和我在一起的话要继续和他也可以,那样的身份、不行吧,有我会方便的、所以我会一直保护铃奈的、所以
所以不要和他结婚,可以吗?
胸口燃起对自己的愤怒。
连这种时候,堪称最后机会的时候,居然还会紧张到说不明白话。
青井几乎想打自己一拳。
妻子只是静静望着木窗。
娇小脆弱的身体笼罩在阴影下,发丝垂落、颈后肌肤半露一抹似雾的白。
那雾白仿佛随时会被黑暗扯散吞噬。
她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
什么啊。
然后抬起手,慢慢遮住了脸。
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啊那话是什么意思?出轨也没关系、和亲哥乱伦也没关系,反正你们身份不行,我来做中间的桥梁是这个意思吗?
青井公悟郎喉咙发涩,干干地应了一声:啊。
「啊」什么呀!公悟郎也疯了吗?还是说真的像阿孝说得那样,心胸那么宽广?
没有疯。
他苦涩地说,心里因妻子心有所属的事实嫉妒得发狂,但是如果、能留下的话
什么啊?妻子像是被这荒唐的回答逗笑了,声音却犹带哭腔,什么啊!别胡说八道了!我才不要这种呢!
妻子终于转过身,娇小的身体突然扑进怀中,他连忙松懈肌肉,生怕身子太硬把她撞痛了,小心翼翼将手臂环上去。
还是、不愿意吗?
当然呀。任性的恋人不管不顾地说,将脸埋进他胸前,怎么可能愿意?那种提议,是把我、还有公悟郎都当做什么了?别说是我们,就连那个人也没人会满意的。
折中的折中,不停摇摆不定,那样的选择,只会让三个人都很痛苦。
要是能完全不在乎就好了。
要是大哥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一定会同意吧,毕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可事到如今,连那个人都做出选择,我又怎么能不停逃避,甚至放弃选择直接躲进丈夫怀中呢?怎么想都很过分呀。
铃奈总是只想和他在一起。
丈夫压抑地说,环在背后的手臂忽然用上力气,我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口,清晰听见心脏过载的跳动声。
那种震动、仿佛直接透过胸膛传递到身体,连带自己的心跳都被压过了。
我连备用品都算不上是不是?
低沉过头的声音、加上过度压抑的情感。
像是乐队演奏的重低音,内容与旋律都模模糊糊,唯独那股令人战栗的沉沉情绪、透过介质清晰传递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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