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结婚也好,把我在这里关到怀孕也好甚至,之前有想过,如果他哪天没有来,我就这样死在地牢也好。
这些事,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咬碎那块健康而苦得发涩的叶子。
*
怀孕是在那以后不久的事情。
非要说的话,时间大概要更早,因为是从渐渐隆起的小腹看出来的。
看见验孕棒的时候,陆非常高兴,再也没敢碰前面,性交次数大幅度的减少,每次来都只是盯着肚子看,反倒让身体很煎熬。
我同样没有生子的经验,由于情感薄弱,对腹中胎儿没有任何执念,只觉得那是寄生母体的东西,因此每每望见他期待的眼神,总是很沉默。
哪怕失望了那么多次,再对上我的视线,他还是很失望。
最近,他离开的时间变长了。
是去联姻了吗,偶尔会这样想,尽管想象到金发少年与据说比他还小一点的少女在一起的画面会有些不舒服,但也仅限于不舒服。
会死掉吗?
更多的时候是在想这种事。
转折点正是发生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牢房外的天花板发出响声,脚步声走下来,钥匙打开的声音。
今天的脚步,不太一样。
我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神色复杂的男性的视线。
是谁呢?太久没有见人,连意识都好像消失了。
「咔哒」
吊环上的锁解开的声音,连续响了四声。
四肢被解开,不着寸缕的身体被抱进西装平整的怀中,助手尽可能平静地说,失礼了。便带我走出待了数月的牢房。
外面是夜里,似乎是深夜,一点声音都没有。
风吹过庭院花树,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
已经是夏天了。
时隔数月第一次真正看见外界景象,按理来说应该激动的。
夏天了。
直到披上男款的浴衣,重新被抱到外面塞进车里,我的脑袋仍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在想。
要去哪里呢?这样怔怔想着,不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家疗养院。
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专门对有钱人家贵妇进行服务的,生育护理等方面评价很高,要价也非常昂贵。
将我放在疗养院不久,助手便默不作声离开了大概是受人所托吧,他并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就这样,我在怀孕二十五周的时间住在了疗养院。
我在这里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尽管在这种等级的地方有单独房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我的保密等级似乎很高,除了负责照顾的两个年轻护工和护理医师,连出行时间都控制得相当严格,待了半个月的时间,我没见过三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夫人,今天天气很好呢。护工立山笑着说,把窗帘拉开。
日光肆意倾洒,将室内染成动人的金色。
我轻轻嗯了一声。
您要看一会儿节目吗?还是出去散散步?总在一个地方躺着会不舒服吧?
她走过来关切地问,我把手伸出去。
哎呀,就这么按摩吗?不行,您会无聊的。立山不由分说把电视打开,这才认真按摩起我的手,您是不是习惯按摩了?很舒服吧?手腕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呢。嗯。
手腕深深的勒痕和淤青已经逐渐恢复,与其说是按摩的原因,不如说是因为没有继续锁住,血液自然而然恢复流通了。
但是按摩确实很舒服。
电视里在播放无聊的娱乐综艺。
我有些走神,看着护工年轻的脸,莫名想起刚刚到来那天晚上,安静躺在床上出神时、她们的脸色。
大概是认得这张曾放送得到处都是的脸,身为女性、褪下浴衣后看见手腕镣铐留下的痕迹,身上大片暧昧的红痕,过度开发的性器官,以及糟糕的精神状态、不能见光的眼睛,两个人隐晦而低落地对了一下眼神,便都在沉默中清楚雇主的身份。
谁的禁脔。
之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过她们的闲聊。
「黑道?」
「应该是黑道。」
「为什么?」
「那天晚上送人的男人,不觉得气质很危险吗?我以前见过那种人,衬衫下面全是纹身。」
「啊啊是这样,那这么说,夫人就是」
「有资格把送来咱们这的也就那两家。」
「!这个我也知道。」
「是吧?我倒是听说,那位当家玩得很乱」
想着这些事情,手腕被恰到好处地按摩,我的思绪渐渐涣散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又梦到了灿金色的头发。
是离开前两晚的事情。
昏暗地牢中、谁贴在渐渐大起来的腹部,试图听见胎儿的声音。
「铃奈。」自顾自抱着我,贴在身体上呢喃,「铃奈。」
然后,把我抱在怀里,背面位的进入了后穴。
孕期身体格外敏感,不知道是太久没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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