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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落水的后遗症已经在痊愈阶段,丸罔终于松口、给了我几部通讯设备。
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虽然可以看新闻和文学作品,但是不能跟人交流,而且疑似安装了监控和跟踪软件。
原来他前几天一直盯着平板测试的是这种东西吗。
感觉、有点变态诶。
随便你怎么说,丸罔非常坦然,铃奈小姐已经是我的人了,变态又怎么样,绝对不会让你逃跑的。
那要怎么和悟君说离婚的事呀?
我会跟你一起的。
啊?我睁大眼睛,不、不行吧,那个,我的意思是,陆君的身体
丸罔陆额头冒出一个井字:哈?我身体怎么了?说清楚。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呀,他的身体我嗫嚅半天,委婉地说,我担心你会受伤。
其实是担心他会被打死。
虽然没见过悟君打人,但他确实是很会打架的类型,而且体型有绝对压制。
哪怕丸罔不算瘦弱的类型,显然有经过锻炼的身手比起普通男人强得多,但是比起悟君果然还是不行。
别把他想得那么恐怖。他不情不愿地说,当着你的面,那个人还有我,都不会做得太过的。
这话反倒更恐怖了。
什么叫不会做得太过?他们打算做什么啊!!
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丸罔说他会安排的,让我好好等着就行,因此最近我都在想该怎么对悟君措辞,别说看电视剧了,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
于是、顺理成章地想到了散心。
因为定丸会内部氛围意外很好,内部纪律又相当严明,住了一段时间,最近我已经没那么害怕这里的成年男性了。
庭院中央霜白的雾凇下方,有刻意打扫过的茶几和沙发椅,甚至贴心的放上了软垫。
很难说这是为了谁预备的。
说是为了我会不会显得自我意识过剩呢?但前几天还没有的。
总之,刚刚坐在软垫上,在这个范围巡逻的定丸会成员就跟我打招呼了。
呀、您出来散步啦!这样爽朗地,今天天气很好呢!
我轻轻点头:早安。
那位成员呆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说话似的:啊、啊对,该说贵安。
他在说什么。
刚刚哪里提到那个词了吗。
然后之后黑道成员一个接一个过来打招呼的内容都变成了:铃奈小姐,贵安。
救命。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恐惧成年男人的事了,重要的是该怎么克服对迷之社交的恐惧。
坐在冬天刚下过雪的黑道庭院,我尬得浑身发热。
把我从这个诡异的早安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是八束先生。
太好了,谢谢你,八束先生,我要为之前觉得你买一堆护肤品恶心的事情道歉。
助手:您在想什么?
没有哦,早安,八束先生。
助手放下茶具,慢悠悠倒上两份茶,将其中一份放在我面前,坐在案几对面的位置。
然后被一个接一个过来说「贵安」的变成了我们两个。
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助手:平静地推了推根本没有往下掉的眼镜,触及热茶水汽的镜片变得白雾蒙蒙。
您在考虑与前夫离婚的事情吗?铃奈小姐。
唔、是呀,在想关于措辞的事情。陆君说见面的时间由他决定,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别的可做呢。
今天丸罔不在我旁边是因为有必要的工作要做。据说是和之前资金流被扰乱的问题有关,有栖修的假身份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得知真名与代号之后,包括他和悟君先前的联络、某些异常的信息流,都有了充分的解释。
「那家伙还蛮有名的。」
那时、坐在窗边的金发少年露出鲜明的厌憎神色,语调既冰冷又讥讽,「不是道上的事,我们好歹有点底线,他可是专接脏活。」
「脏、?」
「不是你该听的事情,铃奈小姐。」后半段忽然慌张起来,像是怕我误会,「啊、那个,不是!不是说要保密或者不信任的意思!就是很脏,不能说。」
「咦?可是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告诉我会很难受的,比如呢?随便说一下嘛?」
「把一个人的存在彻底抹消之类的。」丸罔努力措辞,「那边的事我也不清楚,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老东家想做掉他,他就把那群人都弄得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杀掉吗?
丸罔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是被卖掉也可能是杀了,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在那之后就专门接一些类似的活。倒是、偶尔会听说那些人的下场真的很脏,铃奈小姐最好不要听。」
「按理说应该两边互不干涉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找黑道的茬。而且青井那边会和他联络也很奇怪我找不到跟有栖这个人相关的资料,考虑到之前把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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