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总是含笑、向来瞧不出喜怒的脸色,一瞬间露出「糟了」的神情。
因为悟君关注我,虽说情有可原,可一般而言会记得这么清楚吗?
我是多少岁结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再盯着我看,今天就下不了床了,大小姐。」有栖修站起来,硬是不顾反抗把我抱起来丢到弟弟的房间,将人妻的身体压在床上,熟练地威胁,「您不想被弄痛吧?」
「可是一个人待着很无聊,」我挣扎着说,「至少给我几本书看呀?」
有栖修「只有无聊的工具书。」
结果,真的拿来几本书才离开。
似乎翻看过很多次,写的是格斗术和枪械相关的东西,背面的印书商是没见过的会社名。
但有点眼熟。
出版时间也很早。
倒也正常,那男人看起来就比我大很多。虽然比悟君年轻一点应该年纪差不多吧?
我盯着撕去的扉页看了一会儿,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本书,是警校的工具书吗?
秋翔上学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有一脸无语地讲过「发下了很多没用的书,打架这种事真的要看书来学吗」之类的话,还因为乱说话被悟君揍了。
想起来就觉得秋翔好可怜。
但这群歹徒做的事,分明不是悟君管辖范畴之内的。我有在注意他们聊天,发现连有栖的同伴都并不清楚「青井」的存在,以为我是不知哪里来的风俗女,还打趣说「叫了那么长时间,哭得还那么惨,没要你加钱吗?」应该是个人恩怨吧。
既然是个人恩怨,悟君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既然他有疑似警校的书同期生?还是后辈?以悟君的性格,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他恨之入骨?
把这本书给我,就代表他不怕我猜出来。
加上不担心被抓、这样的话。
他们的后路,究竟是
丸罔的话、秋翔的话,最近黑道和警方两边的混乱。
没有证据之前,我最好不要想太多。
就这样,第四天凌晨的时候,真司砰地撞开房门,掀开被子,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床上。
也就是说,倒在了好好睡在床上的、我、的身上。
他看起来累得不行,与其说是倒下,根本是整个瘫软了,呼吸沉重不说,每次胸膛起伏都渗出一大股湿润的血腥,将本就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染得鲜艳通红。
我从来被见过伤得这么重的人,惊吓过度,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抖着声气问,真司君?血、你身上好多血
啊啊、你在这里。他抬起眼睛看我一眼,好像想安慰我,眼皮却不堪重负沉重地垂下去,我没事,有栖修呢?
血液流速快得惊人,没过多久,已经连我的衣服都浸湿了。
应、应该在那边。我颤巍巍地说,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去叫他来。
算了,不用叫他。有栖真司费力地撑起身子,把沾了大片鲜血的衣服脱了丢到地上,桌子下边、有药,那个,帮我拿一下。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晕血。
然而翻出箱子把东西拿出,转头看见腰腹划破的长长伤痕时,却不由自主发出几近尖叫的惊恐声音,伤成这样还拿什么药!去医院啊!!
去不了。有栖真司低声说,声音哑得厉害,黑市医生那边暂时走不开伤得不深,只是看起来严重,你先帮我消一下毒,再涂药包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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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没事,别担心(。)
真的要出事也得是BE里,没有哪个乙游是共通线死人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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