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各地都有房产,她便不客气的要过来,每过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将周边景点人情都游玩个遍不说,还要再住一段时间才离开。
上周我刚告诉她要来的
地址也不是第一次出错,她怕是忘了。
浅野已经回去了,我再怎么过分也不能把他叫回来,况且悟君知道我这两天不回家,据说打算在休息室过夜。
先问母亲现在的地址、再过去吧。
至于这段时间。
我犹豫片刻,还是打电话给大哥。
铃奈?微微怔愣的语调。
大哥在千叶,有房产吗?我小声说,我不想住酒店。
你在、千叶?做什么?大哥不知为何加快语速、似乎隐隐有些焦虑,听我茫然「啊」了一声,才慢慢吐出一口气,勉强恢复冷静,我有,稍等,你现在在哪?
我把小区的名字告诉他。
很快、别急。
他简短地说,把话筒拿开,我站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只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最后是还算清晰的「是、已经完成了」,就看见不远处跑过来的房产中介欸?!
他手里拿的、是购房文件吧?!
大、大哥?我颤巍巍地问。
杉田作平静地「嗯」了一声,乖乖待在那边,我待会派人接你。你是在找阿姨吧?她现在就在东京。
母亲真是不靠谱。
不用了,有人接我。我抗拒地说,而且我还想在这儿住几天的。最近不想回家。
杉田作:
他低声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挂断电话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有需要随时找我,铃奈。
然后房产中介就兴高采烈地奔过来了。
明明文件根本不齐全,连我是谁都证明不了,并非新建的小区甚至没有未售房,大哥到底是用什么方式买到的精装房,我决定不要深思。
总之我有了临时住处。
因为出门时间很早,整理房间只花了不长时间,总归是临时住处、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在不熟悉的房间坐了一会这里之前绝对有人在住终于打算下楼吃饭。
难得自己出门,实在不想做饭了。
做给喜欢的人吃、跟自己一个人吃,完全是两种感觉,况且作为主妇每天的工作,我对料理稍微有些厌倦。
阿孝总说我大小姐不是没道理的。
明明在家什么都不做,不像平常的主妇既要做家务又要照顾孩子,我并不工作、只是每天做两次料理就觉得烦,某种程度上或许真的被宠坏了。
公寓旁就有餐馆,正是高峰时期,等候区人非常多,我犹豫片刻,好不容易克服与陌生人说话的心理负担,刚刚排上号,就听见男性搭话的声音。
哎呀,小姐、您是新来的吧。这么说着、自来熟地坐在我的旁边,这边都是公寓住户,很少见到生面孔呢。
成年陌生男人。
我高度紧张,坐立不安,不自觉挺直腰,捏着手指勉强说,啊、是吗。
是哦,因为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嘛,住久了大家都互相认识了。
等候区人声嘈杂,男人爽朗轻快的声音融在中央,丝毫不显突兀。
视线不经意扫过去,才发现这个人衣着有点奇怪。
虽然天气很冷、但一般来说,男人会穿皮草吗而且,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睛。
短款的黑色皮草,拉链敞开、刚好看见里面清晰勾勒胸肌形状的白色背心,隐约透出一点深色纹路,下身是卡其色的工装裤,兜里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
我只是匆匆一瞥,没太在意,便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八分敷衍地做出惊讶神色,啊呀、原来如此
哈哈!不要因为是陌生人就随便敷衍我嘛!男人毫不留情戳穿我,露出八颗牙齿的明亮笑容,您是来找人的吧?一般来说,像您这样的大小姐,可不会来我们这穷酸地方。
是吗?我觉得、这里不错呀。
您这样想啊?男人半分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东京人都瞧不起这边呢。
那有什么可瞧不起的。
我很费解:只是住在哪里的区别而已呀。
哈哈!会这么想的人可不多啊!男人又笑起来,他似乎很会和陌生人打交道,举止相当自然,呦!排到我了,我去吃饭了,祝你玩得愉快,东京的小姐。
是脸上写着「东京」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能看出我是哪里人呀。
怪人。
但是、因为并没有纠缠,干净利落地走掉,反倒不会感到冒犯。
以前也不是没被搭讪过,下楼买蔬菜的时候偶尔会遇上那种人,不知为什么听不懂女性拒绝的潜台词,会不停纠缠要联系方式,到最后我只能尽可能温和地说「你听过东京警务局的青井吗?那是我的丈夫。」
明明早就说过已婚,还是要听到丈夫的身份才走开。
在公寓楼下生意兴隆的餐馆门口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排到,吃起来感觉不愧是生意兴隆的餐馆。
超级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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