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头,半分无措地抬手摸着火烧一样的左脸,许久、才重新抬起眼睛。
那双多情的眼睛微微弯着,忽地流泻出水一样猩红狂乱的笑意。
就是、这样
他强行将我扯进怀里,不知从我脸上看见什么,莫名亢奋起来,性器高高扬起来,正抵在跌在腿上的臀间,声气极度不稳,铃奈、铃奈,你要、知道怎么对付男人才行
血与酒的味道从味蕾散开,被强迫与青梅竹马接吻的刹那、唇舌还在纠缠,指尖便从和服前襟探进胸前、肆意揉捏乳尖。
身着西服的下属不知何时离开了。
我向来知道他荒唐,却从没想过会荒唐到这个地步,几乎要因这不合时宜甚至不合常理的发情而发笑了。
然而那种异样的、被酒精与鲜血激发的猩红狂乱却好像传染性强烈的病菌一样,从将我紧紧按进怀中的异性身上蔓延过来。
以仿佛要溺死在怀中的力道紧紧相拥接吻、肆意撕扯眼前看见的一切,在极度荒唐的地点、与绝不该媾和的对象交颈缠绵
被按着双肩推倒在榻榻米上,任由丈夫之外的男人不进行任何前戏、把性器插入身体深处,那个时刻,被最亲近的人扯入沼泽最底的沉沦战栗终于后知后觉涌上来。
啊啊、太、太深了!阿孝、!好、舒服!
要把谁毁掉、要被谁毁掉,要一同坠入深深的无底的深渊。
那样的呜!不要把、奇怪的东西、抹上来!
悟君的脸,大哥的脸,秋翔的脸,穿着婚纱的自己的脸,坐在婚宴座椅上的阿孝的脸
催情剂迟钝的从身下炸开灼烧一样过头的渴求,放大的官能中快感几近窒息没过发顶,好像哪里坏掉一样,我的脑子里忽然什么都不剩了。
鲜血、红酒,打翻的不知来自哪里的香槟,反复进出的被爱液染得晶亮的性器官、肉体相撞的声音,只剩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
下坠。快感。下坠。
不停的下坠,与不停的快乐。
「深渊是没有底的沟壑。」大哥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坐在看课本的小时候的我旁边,用总是那样冰冷的手指覆盖在我小小的手上,指向那个词语。
「没有底?」我问,「那样的话,就永远听不见触底的声音了呀。」
「嗯。」少年时期的大哥低下头,形状冷淡的眼睛望向我,露出丝缕微不可查的温和,「会一直下坠,不停下坠,永远听着风声就这样向下坠落。」
「欸那样,好可怕。」
「对啊,很可怕。」大哥说着,摸摸我的脑袋。
「铃奈一定不能掉下去哦。」
快乐和快乐,无尽的看不清底的快乐。
啊、啊,别再!阿、孝我要!
只有风声。
呜、啊!别再、别再、我、等等呜!!去、了!
媾和的鲜红性器官,湿淋淋浇落的催情药,猩红滴落的混合液体,摇晃的金黄的灯丝,烧灼一样散发暖光的吊灯,车窗外粉紫色的霓虹灯光。
幻象像散落的宝石,又像打碎的镜子,每片棱角都映着绚烂明亮的深渊角落。
像从高处忽然坠落,高潮烟花一样、在子宫剧烈地绽放,余烬星火明灭。
听不见触底的声音。
原本的我、从这一刻起,终于。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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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疯子谈恋爱、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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