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兴致勃勃问这问那,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哦!这个我认识!
明明过程中嘴巴说个不停,等我真正化好妆却诡异的停下了。
表情微妙的震惊。
居然是震惊!至少也要惊艳一下吧!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咦、咦?脸明明还是那张脸,为什么
这碎碎念的内容未免太失礼了。
就是那句话呀,氛围感很重要,怎么样?要和秋翔出去,就要打扮成高中生呢。
不然会被当做包养年轻男人的富婆。
我实在搞不明白,明明开车的是秋翔,为什么还是被误会成「和富太太有染的年轻帅哥司机」真不甘心呀,我分明也很年轻。
结果秋翔告诉我,是因为我社恐发作一言不发安静点头的样子实在太冷淡矜贵了,根本就是那种上流社会目中无人的太太。
简直断章取义。
总之,又进屋翻了好久,可算把前年大哥送的前卫套装找出来他送这个做什么啊?不过倒是帮大忙了差不多卷卷头发,穿上衣服,就大功告成了!
久违的逛街打扮,我还挺开心的。
结婚后原来的好友也都陆续结婚,尽管感情没变,各自生活却已截然不同,在与她们的交往逐渐让我感到焦虑后,我便减少了外出次数。失去聚会同游的目的,我连门都懒得出,若非必要,便整天在家无所事事。
要不是那么无所事事,我也不会自己做点心送给邻居。
脑中又闪过浸湿的金。
羞辱、夹杂喘息的笑。
勾连舌尖的香槟色。
映在银白刀刃、淫/靡殷红的
嫂子?
少年的声音。
!
我忽然回过神,捂着胸口大口大口不住喘气,直到夜风吹过沾湿身体的衬衣,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身冷汗。
到了、啊
勉强想说话,声音却哑得厉害。
秋翔刚刚停好车,似乎想叫我下去,坐在侧面、被惊吓到一样怔怔望着我,轻声问:嫂子?
脸好凉。
我抬起手、用手背碰碰脸,才发现脸上全是眼泪。
丈夫的弟弟异常安静的看着我。
他还很年轻,容颜俊朗、犹带少年气,尽管面部轮廓遗传青井家的深邃,眼睛却因常年带笑弯弯的,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还要小。
我很少看见他不笑的样子。
这样一看,原来不笑的时候和悟君这么像啊。
怎么了?秋翔低声问,身体稍微靠近,又克制地停在半途。
地下车库光线昏暗,唯有车内灯闪着浅浅昏黄的光,打在少年侧脸,像一层暖黄柔纱。
原本只是恐惧成年男性而已。
我现在连未成年的男孩子,或许都没办法靠近。
有人欺负你吗,嫂子?
秋翔仍问得很轻,视线一错不错望着我的眼睛,与悟君极为相似的五官中、漆黑眼珠忽然使人发寒的暗下去。
他极浅地活动了一下五指。
或许从我的沉默与无法停止的喘息中获取答案,声气轻得像窗外静悄悄滑进的一缕冰凉夜风。
是谁?
晃动、晃动。晃动。
一切都像即将熔断的灯丝。
炽亮滚烫。赤金流淌。
秋翔,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幻象还在闪。背部应激冷汗一滴一滴向下淌。
丈夫的弟弟安静而专注的望过来。
你要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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