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愈发混乱,她非常清楚自己,是没有能力去解决的。
世事变迁中,她已不像当初那样天真莽撞,脑子里多?了几分世故的计算。她不大畅想和他的未来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破落户与一个同样无依无靠的下?人能有什么未来?即便有,也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一种联合,彼此都?是有些“走?投无路”的可怜可笑。
她抬起头与他面对,慢慢把笑脸转过去,“真是不识货。”
肩上一空,以至良恭胸膛里有种若有所失,缺了一片肉似的,是心上的肉。他笑着起身,问妙真明日要不要在街上买些什么回来。支使胡家的下?人少?不得要给些打赏,因此妙真要什么,林妈妈都?是叫他们?亲自去买。这差事自然是良恭的,这一段日子,倒是把常州的大街小巷摸了个熟。
妙真歪着脑袋想一想,“给我买个胭脂膏子回来好了。”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自然是无可不可,却故意攒眉,“你?叫我买胭脂?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不是招人笑话么?”
妙真低下?头去,噘起嘴来,“那不要了。”
他马上又将双手撑在榻上,屈身歪头去捞她的眼?睛,“我买,我买还?不成?”
妙真把脸转到一边,“可不要叫你?丢了大男人的面子。”
“什么面子?”他朝两边望望,有意找着什么的样子,“这东西,我有么?”
逗得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又立刻憋回去,“你?可不要说是为我才丢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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