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但手一动就麻得难受,额头近在咫尺,姜杊干脆伸长脖子用自己额头去够,结果一不小心过了头。
“bang——”
钝钝的一声,一听就知道很重。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姜杊自己脑子嗡的一声,晕头转向中还不忘吐槽自己:她是连脑子一起麻了吗?
轻轻一道叹息。
姜杊脸红的跟番茄似的。
秦镌原本是没醒的,她一直动,动静那么大就把他蹭醒了,还以为她是想偷偷干点什么,没想到是撞他。
“如果你本来是想占我便宜,我会好受一点。”秦镌把人搂近了点,他的呼吸还是重重的,眼皮重的睁不看,半睡半醒地问她。
“我只是想探探体温。”姜杊解释,“你还没睡好吧?你再睡会儿?”
“嗯……”
然而还没睡着,他的手机就响了。
姜杊看见他眉头锁起,一脸不耐烦摸手机,半天没摸到,还是姜杊摸到递给他,接通后没听两句,就听见秦镌回了句“滚”。
那语气凶的,把姜杊都吓了一跳。
她好奇眨眨眼。
秦镌声音更低低哑了,“海南的工作室来的电话,烦,帮我拉黑一下。”
他把人往怀里摁了一下,脑袋重新埋进她颈间,不愿面对事实的松鼠一样,闷声也不说话。
秦镌是真的没睡好,退烧药本来就有安眠成分,再加上他昨晚上刚飞回来没休息好,她身上柑橘调的香味变得暖暖的,格外安眠,他一低头埋到人颈间,呼吸慢慢平缓。
这个姿势可难受死姜杊了。
她看他的手机也没有继续响,又锁屏了,她解锁不了,玩手机玩不了,关键是她还不困,根本睡不着,还要给人当抱枕。
没过一会儿胳膊就又麻了。
就这么麻啊缓过来,缓过来又麻,她竟然还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天都黑了,一醒来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再看旁边,没人。
没人!
这人把她当抱枕用完就扔吗?
姜杊掀开被子打算找人,掀到一半,还没爬起来,就看见秦镌神清气爽从浴室出来,额前头发还是湿的,看起来是刚洗完脸。
秦老板病好的样子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恢复了以往暗藏的老奸巨猾。
几乎是目光一对上,秦镌就知道她
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有点生气了。
他坐到床沿,看着她头发乱乱的,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想帮忙收了毯子,结果被她摁下。
“我自己来!”姜杊差点尖叫。
要命,她穿的是裙子啊,穿裙子在毯子里滚一圈可没什么样子了,这么掀开简直要死。
秦镌不了解女生这些,只是觉得她这样挺有意思的,坏心眼地作势要掀,“怎么,不给看?”
姜杊瞪了他一眼,下意识伸腿踹了他一脚,秦镌猝不及防捱了一脚,倒是被气笑了,扣着人脚踝摁在自己腿上,倾身逼近,“脾气这么大?”
“哼,”姜杊想撤回作案工具,但是他扣的紧,一下子没抽回来,“裙子乱了!你没事情干吗?没事情干就点外卖吧,我快饿死了。”
秦镌这才松手,看她跟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吃什么?”他问。
“随便吧,——你烧退了?”
“嗯,起来的时候测了体温,”秦镌说,“饿了别吃外卖了,带你出去吃?”
姜杊偷偷在被子底下理好了裙子才起来,“好呀。”
她是下午过来的,这会儿都是晚上了,躺着不觉得,一起来就饿了。
秦镌要去换衣服,她在卧室找了半天没找到镜子,只能在浴室门口等了会儿,才看见秦镌换了身白t浅色牛仔裤出来,他这么一穿,更像是大学生了,比街上兼职的学生都水嫩。
“你卧室连镜子都没有。”姜杊抱怨着,越过他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理了下头发,原本一早上爬起来弄卷的头发已经没样子了,她试图在洗手池上找到皮绳扎头发,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只能拽着头发去自己包里翻出头绳扎起来。
又钻进浴室对着镜子抹了个口红,才高高兴兴打算跟秦镌出门。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秦镌在卧室阳台抽烟,还在打电话。
男人抽烟的样子的确挺帅的,但是那股似有若无的烟味让她难受,而且,哪有人病还没好就抽烟的?
她看到床头柜上被翻出来的香烟和打火机,然后顺手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看见那盒烟安静躺在干净的垃圾桶里,姜杊又觉得不太够,蹲下去,拆开烟盒,一根一根掰断。
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秦镌清楚的看见她动作,正在跟人打电话莫名觉得好笑,声音都染上笑意。
电话那边的人听见他语气中的笑意,觉得他应该心情不错,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老大,那个分镜……您看有什么时间帮忙画一下呗,也就几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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