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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猫毛,他的衣服都是随手扔进洗衣机,所以那次喂完猫也是扔进了洗衣机,洗完才发现不仅那条裤子,只要是扔进洗衣机的衣服都沾上了猫毛,甚至他之后再洗别的衣服,竟然还会发现两根猫毛。
那时他才意识到,姜杊的提醒是不无道理的。
见他默认,周宁洛骂骂咧咧给他倒了杯酒。
秦镌提醒:“我开车来的。”
周宁洛:“老子给你找代驾!门口一堆!”
秦镌:“……”
好吧,他能理解,被绿的人情绪都不太好,也容易迁怒别人。
“分手了?”秦镌拿起酒杯喝了口。
有段时间没喝酒了,今天喝了一大杯柠檬水,倒是把自己的口味变小清新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狠狠地戳动了周宁洛脆弱的小心脏。
“秦镌,我是来找安慰的,不是来找人揭我伤疤的。”周宁洛深深叹了口气。
“哦。”
两人酒杯在茶几上空碰了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口灌下这一杯,周宁洛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啧,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谈了半年开始挑,嫌我不体贴不浪漫没钱……”他一个醉鬼碎碎念。
听到最后一句,秦镌挑眉:“嫌你没钱?”
据他所知,周宁洛高中的时候就从家里搬出来的,一直都是自食其力,开酒吧也只是玩票性质,手里的资产可不少。
“我妈说的真不错,女的都看钱!草!”
秦镌:“她新男朋友更有钱?”
周宁洛:“屁,就是个土大款,比她大三十岁。”
秦镌:“……”
他没好意思说,周宁洛连个五十的老头都比不过。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没见过周宁洛这个女朋友。周宁洛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像他们这样的人似乎默认了,如果
不是认真准备结婚的对象,就不会带到朋友家人面前。
于是秦镌就直话直说了,“只是一段恋爱,你现在伤心了,过几天好了不就行了。”
周宁洛忽然红了眼,看着他:“可是她不一样。”
“哦。”秦镌一脸淡漠。
忽然沉默下来,周宁洛闷头给自己倒酒,秦镌实在是不太会安慰人,于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碰了一下,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两杯酒下肚,周围音乐又吵,秦镌觉得有点燥,跟周宁洛一样靠在沙发上。
这块位置有点昏暗,身处黑暗的人习惯性就朝有光亮的地方看过去,秦镌一手支着脑袋看舞池里拘谨的男男女女。
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身上。
很奇怪,他还以为那是姜杊。
记忆回到俩人第一次约吃饭那天,他还记得她是一身酒红色白底的碎花裙,秦镌对女人的打扮没什么见地,单纯是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她,嗯,很漂亮。
又躺了十来分钟,周宁洛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准备起身回去了。
他是酒吧老板,但平时最不喜欢睡自己店里。
他是老板,不是员工,没必要那么磕碜。
周宁洛喝多了,醉醺醺的,差点爬不起来,还是秦镌伸手拉了他一把,“你行不行?”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周宁洛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他晃晃悠悠靠着秦镌的肩膀走到收银台。
是的,老板也要自己买单。
但这里的店长十分识相,小跑过来,问他要不就挂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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