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就去旅游,让她羡慕去吧!”
“听他贫!”庄丽文手撑在餐桌边,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安瀞朝庄丽文耸肩,被狗粮塞满嘴的无奈溢于言表。
九月二日清晨,相对中午温度稍凉,但空气中燥热的分子依旧蠢蠢欲动。
安瀞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进书包,庄丽文又塞进几样生活用品。被送上公交的时候,余光看见庄丽文扭过头去右手抬起,这边看不见她的动作。
安瀞心里咯噔一下,哭了?
她坐在靠窗位置,从车窗探出脑袋,“妈,我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回去吧。”
庄丽文抠着眼里的小飞虫,闻言回头招了招手。
公交车发动,庄丽文的身影越变越小,直至转弯消失不见。
高一十班的教室在三楼靠近走廊的位置,座位表被张贴在讲桌上,安瀞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门第一排第一个。
这座位表难道是按姓氏首字母来的?
她的个子有162,坐在第一排第一个倒也不怎么挡人视线。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用纸巾擦拭了下桌椅,顺便也给同桌的桌椅一起擦了一遍。
她放下书包,手里攥着乌黑的湿纸巾找寻垃圾桶,一道柔弱的声响传了过来,和蚊子哼哼的音量一样,在吵嚷的教室里有些格格不入。
“谢谢你替我擦桌椅。”
安瀞循声望去,软萌乖巧的女孩子,一头乌黑的齐肩短发,平刘海遮住好看的眉眼,厚薄适中的红唇显得皮肤极为白净。
“顺手。”安瀞朝她笑笑,瞥到了被堆放在讲桌另一边角落的垃圾桶,跟她说了句话就去扔纸巾,回头就撞见那抹高挑的身影。
和昨日见到的一样意气风发,他微弯着背,因为个子过高,头低得有些沉,长长的睫毛如同刷子在上下晃动,碎发垂在空气中,额头光洁一片。
略带跳脱的男生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大声嚷着:“找到座位了没?看这么半天。”
时深被他晃了下身子,笑骂道:“知道我近视还不帮我找。”
胥淮西伸出指尖点了点座位表左下角,“不就在这吗?这么明显的两个字!近视就去配眼镜,别在这挡别人。”
时深察觉他意有所指,朝安瀞方向望了过来。
安瀞急忙收回视线,低下头从讲台下穿回座位,心脏扑通扑通的,在胸腔剧烈跳动。
她坐在位上头低得很低,嘴角却微微上扬,欢喜到像是要把这夏日的炎热全部装进心里。
班上人陆陆续续坐满,安瀞后座的是名男生,叫唐德泽,话不多,看起来和她性格一样,属于慢热型。
同桌叫厍听露,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姓氏。
厍听露后座的女生叫伊子璇,是安瀞初中不同班但太熟的同学,在大多不认识的高中同学里,两人也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惺惺相惜之感。
没过多久,穿着素净白底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脚踩三公分尖头高跟鞋,头发扎着低马尾,面上戴了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有些许严肃。
她走上讲台,用手敲着讲桌,铁皮制成的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安静!”
“到!”安瀞猛地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白色连衣裙因用力过猛贴在背部,从后面看去腰线一览无余。
唐德泽挪开视线,耳尖却不自觉红了红。
班上顿时鸦雀无声,连台上的女人都愣在了当场,她低头望向座位表,闷声笑了出来,“不是喊你,我是让大家安静。”
室内哄笑一片,连厍听露的肩膀都跟着抽动了两下。
“啊?”安瀞尴尬了两秒,脊背松懈下来,膝盖弯了弯也不知该坐还是不该坐。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都飞薇。以后你们某些同学可能还需要和我共同相处三年,既然安瀞同学都站起来了,那我就不多说了。从安瀞开始,依次上台做自我介绍。”都飞薇带头鼓掌,安瀞只得硬着头皮走上讲台。
她的目光在教室内扫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在第三排最后一个位置。实在是他的模样太过耀眼,皮肤白皙面容俊朗,让人看过就无法忘怀。
窗户未被窗帘阻挡严实,透过缝隙洒下的亮光打在他身上,他靠在座椅深处躲避着刺眼的光线。
和班上所有人一样,他的眼神搁在她身上,唇角大约是天生上扬,这么远望去都带着浅浅笑意,眼睛微眯,似在打量。
安瀞心里敲起轻快的鼓点,低头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安瀞,三点水加安静的静。”她的目光飘向都飞薇,见后者带着鼓励的目光点头示意她继续,咬咬牙又补充道:“高一十班,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
安瀞的脸红到快要滴出血来,都飞薇盯了她良久,班上一片寂静。
都飞薇也看出了小姑娘脸皮薄,出声解救她,“下一位。”
厍听露站起身和她替换,与她一样的简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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