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可以留下来帮忙。」任威宇揉了揉眼皮,缓缓解释。
徐安辰上下打量了他,下一秒,他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自残过?」徐安辰视线停留在任威宇的手腕。
我瞪大眼睛。
任威宇今天没有戴手錶,平时他会戴手錶或是穿外套遮掩手上的疤痕,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着出门所以忘了。
没料到,徐安辰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任威宇脸色一沉。
「你也让佳芸看到那些疤痕了吧?她是不是因此特别关心你?」徐安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任威宇皱着眉头,脸色苍白。
我试图阻止徐安辰继续说下去,「安辰,别说了――」
「我想你也听说佳芸过去发生的事情,李木的哥哥生前也和你一样,有很严重的自残行为。」徐安辰没有理会我,「你可能误会自己对她来说很特别,但你只是不过是替代品。」
「徐安辰!」
他将目光转到我脸上,「我有说错吗?你敢说一刻都没有吗?」
「你……」我被他问住了。
「别这样。」任威宇已经恢復冷静,他打断我们。
他转向徐安辰,「别这样刺激她。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抱歉。」徐安辰垂下眼。
看了我和任威宇一眼,他有些狼狈,「是我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安辰……」见状,我想拦住他却被任威宇制止。
「你让他静一静吧。」
「你不是学长的替代品……」我望向他,喉咙紧缩。
「无所谓。」他摇头,「过去你怎么想我不在乎,重要是现在你怎么看我这个人。」
我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那个人的替代品。」
「我相信你。」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从护理站那里收到了一隻手机。
是任威宇的旧手机。
他在手机上贴了一张便利贴,写着开机密码,还有一句话。
「里面有我和宇庭的手机号码。」很简单的一句话,很有他的风格。
我连接医院的网路,用手机上网搜寻有关任母的资料。
这一查,我才发现她的身影有出现在任威宇父亲的报导里面,只是先前,我并未把那个女人和任威宇母亲做联想,所以没有特别留意。
网路上大部分有关她的资讯都与美甲店有关。
她的美甲店成立于一年前,因为华丽的装潢和主打贵妇级沙龙服务出名,店里的美甲师都有出国受训的经歷,虽然价位不便宜,但唯美精緻的美甲风格在年轻人之间十分受欢迎。
除此之外,任威宇母亲在年轻的时候曾当过一段时间的电台主持人。
我在网路上找到了她录製的某一集节目。
那集节目主题刚好是在谈亲子关係,节目录製的时候,任母刚怀上任威宇,她与一名育儿专家讨论理想母亲的样子。
「我认为一个理想的母亲是孩子的守护者,要避免孩子受到伤害,当孩子受到伤害的时候,应该为孩子挺身而出。」
「未来,假如有一天,你的孩子生病了,但你还需要工作,工作和孩子,你会怎么选择?这是现代母亲很常面临的难题。」育儿专家问道。
「我绝对会选择孩子。」任母豪不犹豫地回答,「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他,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录製节目的时候,任母很年轻,顶多二十岁出头,声音还显得青涩,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说出「要避免孩子受伤」的人,最后为何成为了带给孩子伤害的人?
我真的无法理解……
又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我才获准出院,这半个月,任威宇和徐安辰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不过两人似乎私下达成协议,错开了探病的时间。
就在我出院前一天,许教授到病房来看我。
她只是带了慰问品来关心我的復原状况,对于上一次见面她所说的话,她依旧维持相同的立场。甚至以调整身心的理由,建议我乾脆借这个机会办理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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