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遗。”
徐昴对这些不熟,问她:“那沈娄……没事吧?”
‘没事吧’三个字徐昴问得很心虚,因为?看沈娄这瞬间干瘪瘪的样子,完全跟‘没事’两?个字不沾边。
毕芙看见罩住沈娄身体的贝壳法?器,问徐昴:“这是你的?”
徐昴点了点头,毕芙说:
“幸好有这个,要不然这家伙还真?要没救了。不过?我?没办法?,得带他回去找神君才行。”
时卿蹲在沙发前, 将被透明?的贝壳法器包裹在内的沈娄从头看到脚,问:
“你们遇到肥遗了?”
徐昴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末端,惊魂未定?说:“应该吧。就是个一头双身, 长?翅膀的蛇, 皮特别?厚,我用剑砍它?都没用。”
“就是肥遗, 我看到了。”
毕芙从饮水机接了杯水过来, 坐在茶几上, 用勺子给昏迷不醒的沈娄喂水, 想试试能不能用这种方法给他把身体缺失的水分补回来。
但可惜的是,沈娄仿佛成了个水绝缘体,一勺子水倒下去, 还是一勺子水流下来, 根本喂不进去。
毕芙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时卿从旁说道:
“没用的,肥遗是旱兽,被它?吸走水分,用普通的水是补不回来的。”
毕芙只好放下杯子, 把沈娄脸颊上的水渍擦干,她身上穿的还是沈娄跟她视频电话时的晚礼服, 能及时赶到救人, 可见她挂了电话就过来了。
徐昴有点看不懂,问她:
“喂,你不是挺关心他的, 那干嘛跟他装不熟?”
毕芙收起担心的目光, 白了徐昴一眼:“关你什?么?事?”
徐昴对此也有话说:
“怎么?不关我事?我今晚之所以会遇险,还不是因为你把他甩了, 他失恋后伤心欲绝我带他去喝酒导致的?”
毕芙没好气说:
“谁甩他了?是我让你带他去喝酒的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救了你们,你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
徐昴不甘示弱的回嘴:
“见阎王?那敢情好啊,咱地府有熟人,我……”
“二位!”时卿听不下去,打断两人的拌嘴,对两人说:“能不能先把沈娄的水补回来,然后你们再?吵?”
时卿开?口徐昴当然会给面子,当即回了毕芙一记白眼,兀自?把身上的毛毯裹裹好。
毕芙当然还没服气,但救沈娄确实比较重要,她问时卿:
“要怎么?补水?刚才我试过了,根本喂不进去啊。”
时卿说:
“普通的水补不进去,那就只能用不普通的水了。”
半小时后,时卿带着徐昴和毕芙走出石上清泉,往马路对面的人民公园去。
“时卿,我们三更半夜来人民公园干什?么??”徐昴眼观六路的问。
凌晨一两点的公园比一般街道还要僻静,昏黄的路灯下阴影丛生,透着暗夜独有的幽沉。
时卿停下脚步,往徐昴看去,徐昴面色一紧,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紧张的问:
“怎么??看见鬼了?”
时卿无奈一叹,说:
“松手。”
原本时卿是想让徐昴留在办公室休息的,谁知徐昴坚持跟她一起,时卿只好把他带出来。
但徐昴跟出来后,就一直抱着时卿不放手,这使她举步维艰,觉得自?己背了一只巨大的包袱,甩不掉推不开?。
徐昴意识到时卿的意思,尴尬的傻笑?了一声,松开?紧紧抱着时卿的手,改为抱她的胳膊。
时卿对他无语,但好歹把手松开?了。
跟在一旁的毕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不懂神君看上这小白脸哪里,不过看在他临危时把唯一的法器让给沈娄用的份上,毕芙决定?暂时不奚落他了。
时卿带着二人来到人民公园最深处,在一株被护栏围起来保护的青松前站定?,树干旁竖着一块金底黑字的金属牌,上面写着树木的年份和来历,这株华山青松已?经有一千年历史?,依旧挺拔笔直,冬天?也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神君,咱们不是来给沈娄找水的吗?水在树上吗?”
毕芙对时卿绝对信任,虽然理论上不太可能,但只要神君说一句‘水在树上’,她立马就能冲上去把树砍了。
时卿把胳膊从徐昴手中抽出,又把他和毕芙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则退后一步,正色对着眼前这株青松拱手作揖,口中说道:
“敢问府君可在,吾等有事相求。”
府君?
徐昴和毕芙对望一眼。
两人正疑惑,就见青松枝叶一动,一道透明?的白色身影从树干中走出,是个高挺俊毅,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长?身玉立,与青松一般挺拔。
徐昴觉得这男人看得有点眼熟,待他走近时才猛地惊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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