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算是她的生辰,靖国公府也只是意思地送点东西,并不值什么。
至于上辈子,她这个七皇子妃在众人眼里是“抢”来的,靖国公府虽然因为她的身份敬她,却并不曾讨好她,更不用说给她送什么礼物。
陈氏笑盈盈地说:“还未恭喜表妹,到时候晒嫁妆,咱们定会过来给表妹添妆。”
褚映玉平淡地道:“表嫂要来,我自是欢迎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氏虽然看出褚映玉的冷淡,心里有几分尴尬,仍是硬着头皮和她聊下去。
她心里也是有些懊恼的,若是知道褚映玉会有这般大的造化,以往便不会对她爱搭不理的,如今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不过想到府里的祖父和公婆、小姑子等人,陈氏又释然了。
其实现在最尴尬的,要数婆婆齐氏,婆婆以前瞧不起褚映玉,觉得她不如褚惜玉,将来的嫁妆也没多少,更是在仕途上帮不上孟瑜山,百般嫌弃,一直想给孟瑜山换个厉害的未婚妻。
结果,她曾经瞧不起的人,转身就成为七皇子妃。
再说祖父靖国公,陈氏也觉得他的反应奇奇怪怪的。
自从听说圣人赐婚后,他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当他出来后,听说人看着都老了好几岁。
陈氏觉得,府里唯一正常的,大概只有公爹靖国公世子。
在公爹看来,不管是褚映玉还是褚惜玉成为七皇子妃,都是他的外甥女,只是别扭了下,很快就接受这事。
陈氏今日过来,除了与褚映玉联络感情外,也提了下孟瑜山和左明珠的婚事,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其实前阵子就已经定下。”
陈氏一边尴尬地说,一边偷偷看褚映玉。
这个前阵子,便是褚映玉去庄子的时候。
左明珠和孟瑜山之间,虽然是被人算计的,双方都算是无辜,但也是丑闻一桩,左孟两家都希望赶紧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婚期刚定好,褚惜玉和荣亲王世子的丑事暴露,然后刚被退婚的褚映玉就被圣人赐婚给七皇子。
不用想也知道,孟左两家听闻这消息时的反应。
陈氏至今回想到那一幕,也不知道是为左孟两家尴尬好,还是可怜自己好。毕竟当初左家的咄咄逼人还历历在目,而靖国公府对褚映玉的态度也素来轻慢,所有人都尴尬得不愿意去面对褚映玉,便将她推出来。
陈氏是当儿媳妇的,又是孟家未来的宗妇,除了她出面,还能如何?
褚映玉只是怔了怔,便问道:“什么时候?”
“明年四月底。”陈氏说,心里庆幸没有定在二月。
七皇子和褚映玉的婚期就定在二月,届时整个京城都会看着,若是他们也抢在二月成亲,那岂不是惹人眼吗?
左大将军确实于国有功,可面对的是圣人的嫡子,同样于国有功的七皇子,怎么着都要退一射之地。
更何况,左家当初逼褚孟两家退婚的事,到底是左家不占理。
左家就算再猖狂,也不敢猖狂到皇家面前。
褚映玉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颔首,表示知道了。
陈氏又坐了会儿,终于起身告辞。
回到靖国公府,陈氏先去见婆母齐氏。
齐氏坐在花厅里,正在召见庄子里的管事,一片忙碌。
已是年底,各个庄子的管事都要过来汇报庄子里的出息,还有靖国公府的各处产业也要对帐,光齐氏一人自然就忙翻了天。
见陈氏回来,齐氏先让管事们到隔间歇息喝茶,询问陈氏去长平侯府的事。
陈氏道:“姑母的病还未好,人看着清缄许多,不过精神比以往要好一些,已经能下床走动。”
前阵子孟蓉病得厉害,据说连床都下不了,齐氏私底下还嘀咕着是不是没福气之类的。
这会儿听说孟蓉能下床走动,齐氏又忍不住嘀咕一声,倒是好命。
可不就是好命,不管是褚惜玉是七皇子妃,还是褚映玉,不都是孟蓉的女儿,她依然是七皇子的丈母娘,说出去谁能比她风光?
陈氏当作没听到婆婆的话,继续说:“姑父的精神也不错,惜玉表妹和瑾玉表弟都在院子里养伤,我没见着他们。”
齐氏不关心这两人,问道:“那个……映玉呢?”
说起褚映玉的名字,齐氏难免有些别扭,以前总嫌她是个木头疙瘩,对自己儿子的仕途没
帮助,不想要这么个儿媳妇,一心隻想哪天将这婚退了,哪知道人家转眼就让他们高攀不起。
陈氏面上的笑容很端庄得体,丝毫看不出她在褚映玉面前有多尴尬,“映玉表妹也很好,听说腊八节时,宫里的皇后娘娘还让人往长平侯府送了腊八粥。”
齐氏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勉强起来。
她这个人就是如此,见不喜欢的人过得好,她就不太开心。
陈氏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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