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瑾玉赶紧收回手,恨恨地看着褚映玉登上马车,差点没憋死。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嘴巴臭,真是气死他了!
褚映玉刚坐好,便见褚惜玉也进了马车。
“长姐,我和你一起坐。”褚惜玉说,眉稍眼角都是娇俏的笑意,很是惹人喜欢。
褚映玉转头看她。
“长姐,你看我作甚?”褚惜玉不解地问。
褚映玉抚着披风下摆,说道:“你怎么不和瑾玉一起?”
作为龙凤胎,褚惜玉和褚瑾玉的感情非常好,平时虽然打打闹闹的,但褚瑾玉很是护着这个姐姐,姐弟俩没事也经常腻在一起。
褚惜玉撇嘴,“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坐呢,他嘴巴那么坏,我可不耐烦应付他。”然后又朝她笑,“还是长姐这边好,和你一起,清净呢。”
褚映玉闻言,没再说什么。
“对了,长姐,你刚才居然骂瑾玉,你……”褚惜玉惊奇地看她,眼里有几分探究,“你以往从来不会这样的,我都惊住了。”
褚映玉淡声道:“自从落水后,我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听不得有人骂我。”
褚惜玉再次懵逼。
然而她还想问,却见褚映玉将披风拢紧,闭上眼睛,摆明不想说话。
她撅了撅嘴,有些悻悻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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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平侯府前往靖国公府,乘坐马车需要大半个时辰。
等他们抵达靖国公府时,发现来的宾客不少。
几人刚下车,就见靖国公世子夫妻俩迎过来。
靖国公世子孟玉珂笑道:“伯亭,阿蓉,你们来啦!”又看向三个孩子。
褚映玉三人上前给舅舅、舅母请安。
孟玉珂对三个外甥、外甥女十分和蔼,笑呵呵地说:“好一阵子不见,映玉都是个大姑娘了,惜玉和瑾玉也像个小大人。”
世子夫人齐氏也是一脸笑盈盈的,听到丈夫的话,视线在褚映玉身上多停留会儿。
她附和地笑:“可不是,咱们惜玉都快要嫁人了。”
却不提褚映玉。
褚惜玉有些羞涩,娇嗔地道:“舅母,您说什么呢,人家还小呢。”
孟玉珂哈哈笑起来,其实很满意外甥女能嫁给七皇子,这位可是圣上唯一的嫡子,在北疆还立下不少战功,可不是京里那些没实权的皇子能比的。
他看向褚映玉,“映玉也一样,等瑜哥儿回来,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他这话也是向妹妹、妹夫表明,他们并没有因为褚映玉在安王府的赏菊宴落水之事受到影响,心里仍是认她这个儿媳妇的。
齐氏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起来。
只是丈夫和长平侯都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
彼此寒暄过后,一行人便去了正堂,给靖国公祝寿。
靖国公的年岁已经不小,他是行伍出身,身材依然魁梧壮硕,满面红光,精神矍烁,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仪态。
此时他坐在正堂的上首位置,厅堂里的人不少,都是来给他祝寿的人。
看到儿子孟玉珂带着女儿、女婿和外孙等进来,靖国公自是好一阵开怀。
他的声音洪亮,笑着说:“你们回来啦,快过来给我瞧瞧。”
靖国公是真心疼爱静安郡主这女儿的,连带着对静安郡主所出的几个孩子也极为偏爱,甚至越过府里的孙子孙女们。
当然,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其实他更喜爱的是活泼的龙凤胎,再加上褚惜玉姐弟俩在长辈面前向来嘴甜,很讨人喜欢,更深得长辈喜爱。
看靖国公一手一个拉着龙凤胎说话,不少人暗暗看了眼孤伶伶地站在一旁的褚映玉。
褚映玉神态娴静,默默地站着,面上并无嫉妒或愤恙之色。
这场景大伙儿挺熟悉的。
大概是龙凤胎太过讨人喜欢,相比之下,嘴拙又文静的褚映玉更像个木头美人,不会主动去争宠,讨长辈的喜欢。老人家的孙子孙女和外孙都不少,你若不主动去争取,谁会注意你?
难不成还想等着别人主动来疼?
等长平侯和静安郡主祝寿完,便轮到小辈,褚映玉作为长姐,带着两个弟妹上前给靖国公磕头祝寿。
磕完头,褚瑾玉便迫不及待地道:“外祖父,这是我和二姐给您挑的礼物。”
他拉着褚惜玉将带来的礼物呈上去,脸上的笑容欢快。
龙凤胎其实长得并不像,不过长平侯和静安郡主长得都不差,生出来的儿女也是极为好看的。
褚瑾玉的容貌俊秀,唇红齿白,又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好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光是这副容貌,就极讨人喜欢。
姐弟俩是在珍宝阁选的礼物,褚瑾玉选的是一把古剑,褚惜玉选的是前朝的端砚,都极合镇国公的心意。
相比之下,褚映玉的一双袜子子实在是平平无奇,算是尽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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