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珍珠其实不太好意思用陈竞的浴室,洗澡太不方便了。可是她今天忙了一天出了不少汗,还去了医院,感觉不洗干净更不好意思穿他的t恤、躺他的床。
洗发露和沐浴液都是陈竞用过的,味道很清新,带着薄荷的凉,程珍珠却觉得自己从鼻尖到耳根都在发烫。如鸣鼓的心跳声蒙着一层水汽,听起来有些失真,可这种悸动是实实在在的。
“——珍珠。”
“诶!在!”
程珍珠在哼歌,隐约听到陈竞在叫她,也许在这之前还叫过几遍,她只听见后两个字,不确定是不是落下了「程」字,呼吸停了一瞬,感觉脸被蒸得更热了。
“小心你的眼睛。”
程珍珠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对着瓷砖墙壁咧着嘴傻笑,“好!”
“洗完不用收拾,我来就行。”
她笑意更深,扬着声音又说了句“好”。
陈竞说不用收拾,可是程珍珠还是仔仔细细把掉的头发都捡起来了,又大致把地擦了擦。洗澡之前刚才光顾着高兴了,现在镜子上的雾气消散,她痛苦地发现自己眼睛真的是又肿又丑。
没脸见人了。
程珍珠没穿内衣,套上t恤弓着身子环着胸,蔫头耷脑小跑出来。陈竞正在客厅工作,他习惯坐地上,余光里只感觉有两道白花花明晃晃的东西划过去,带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程珍珠的腿。
陈竞反应过来时,敲键盘的手指僵住,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在片场那天,她把裙子撩开的那个幕。装扮是青楼女子,可是配上程珍珠的脸,他好像看见了天使。
这个说法又土又俗,就连陈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太漂亮了,身体也漂亮,漂亮到他都不敢看。还有那天晚上在会所的吊带衫,白的发光,锁骨处的阴影、领口处的沟壑……陈竞匆匆瞥过去,不能再看了,他怕自己和吃程珍珠豆腐的那个群演没什么两样。
“陈竞。”
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的人被叫到名字,思绪终于拉回到电脑屏幕上,废了两行,全写错了。
陈竞烦躁自责地轻啧,按住退格键,应了程珍珠一声。
“我、我那个眼药水落在外面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她预设了好几种方案,过去拿还是叫陈竞拿?
是穿上内衣过去拿、还是抱着手臂过去拿?要不要再把裤子穿上?t恤虽说能当裙子穿,但是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有点尴尬,带着勾引的意味……
让陈竞过来的话,自己应该在哪等呢?房间门口等?那和自己去没什么区别。捂着被子等?好像也奇奇怪怪……
程珍珠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脑子一热先开了口。听见陈竞的脚步声,心脏扑通扑通要跳出来,下意识翻身卷在被子里。
“谢谢。”
“躺下,我给你点。”
程珍珠一愣,想自己确实对眼药水发憷,在医院点那么一下自己都快疼死过去了,现在有人帮她下手也不错。
“哦,好吧。”
陈竞手上除了眼药水还有棉签,他看着眼前脸红扑扑的姑娘往后躺倒,手像仓鼠一样拎着被子边缘拉扯在自己的胸前,嘴角情不自禁抿出弧度。
程珍珠这才注意到棉签,笑嘻嘻打趣,“好专业。”
“还行。”
陈竞也不谦虚,他看护士的操作看得可认真了。指腹推着她的下巴往上仰高了角度,发丝和枕套摩擦出沙沙声,程珍珠已经把被子抓出褶了。
陈竞刚碰到眼皮,她就应激地紧闭着,整个人往枕头上缩,试图缩进床垫里。
“放松。”
他不敢用力,拇指悬在程珍珠的下眼睑上,轻轻扒了几次,她都很抗拒。
“疼啊。”
陈竞失笑,“还没点呢。”
距离很近,程珍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又痒又热,自己像被使了咒似的软了下来。
枕头、被子,衣服,都是陈竞的味道,上方是陈竞本人,她被他包围了,就连程珍珠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样。
陈竞摩挲她眼下的皮肤,“放松,别动。”
眼前被迫露出一丝光亮,还未看清他的人影,就被一滴冰凉的液体打断。熟悉的刺痛在黑暗中席卷,程珍珠一边叫一边扑腾着脚,身子歪到一边。
陈竞手扶住头正过来,嘴上还是不冷不热的那句“别动”,可是动作却温柔,很快又滴了另一只眼睛。这次不顺利,程珍珠在液体落下时偏了头,从眼角划下来。
“不弄了不弄了!”她有些怕了,口不择言,把陈竞的胳膊往外推
“眼睛好不了了啊。”
陈竞张口胡来,没想到程珍珠一僵,好像真的吓到了。
“逗你的。”陈竞赶忙把她的手拉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很快好,上了药明天就好了。”
他捧着程珍珠的脸颊,快速补上一滴。
陈竞上药的手法其实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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